和我们在一起,带给我们那么多快乐时光。现在,我和睿倩要送给她我们的生日礼,并祝她生日快乐。”
徐翠凤拿着蛋糕刀,激动地站在蛋糕前。烛光照着她脸颊的泪水,反射出闪闪的光芒。
“这一年,我要感谢我的父母亲为我做的一切,”她一手擦拭泪痕,“同时我也要感谢苏怡华医师。是他改变了我,让我懂得珍惜与感激,我希望今晚他能上台来和我一起切蛋糕。同时我要宣布他刚刚荣升了外科主任的好消息,我愿意借这个机会恭贺他,并且把今天这个派对所有的喜悦,与他一起分享……”
所有宾客的目光纷纷投向苏怡华身上。
“我……”苏怡华慌忙地转头看了关欣一眼。
关欣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那不知所措的眼神。
掌声一阵一阵响了起来,苏怡华几乎是瞠目结舌地被众人推上舞台。
“生日快乐歌”的旋律不断地重复着。掌声、欢呼声一波紧接着一波,热闹得不得了。
苏怡华开车前往陈宽家。前来开门的是陈宽的太太文秀。
“不好意思,打扰了。”苏怡华说。
“不会,不会,”文秀连忙说,“我相信他一定很高兴看到你。”
她领着苏怡华,走向陈宽的卧房。
“他今天的情况不太好,”文秀面带戚色地说,“昨天咳了一整晚。”
她敲敲门,推开卧房房门。陈宽半躺卧在床上,虚弱地拿着麦克风正在录音。他看到苏怡华进来,放下麦克风,按停了录音机按键。
苏怡华问“我看你拿着麦克风和录音机,都在忙些什么?”
“我准备每年生日时送给小孩一些话和鼓励……”陈宽望了望手边的麦克风和录音机,“我这个做爸爸的没办法看着孩子长大,觉得很内疚。我希望,当他想起我的时候,可以重复地听着录音带。至少,让他感觉到,我仿佛还一直在他身边……”
不知不觉,眼泪沿着陈宽的脸庞流了下来。苏怡华递给他一张卫生纸。
“我现在已经录到他小学二年级的生日了,不过我的情况愈来愈差,……”陈宽擦擦泪,又咳嗽了起来。
苏怡华过去拍他的背,并且安慰他:
“会的,一定会来得及的……”
陈宽咳出来一大口血痰。两个人看着卫生纸上的血痰,没有说什么。苏怡华把卫生纸丢到垃圾桶去。房间里一片静默。
“有件属于你的东西,我要还给你,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他指着床头柜抽屉,“麻烦你打开,有一包牛皮纸袋……”
苏怡华疑惑地拿出那包薄薄的牛皮纸袋,好奇地问:
“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吧!”
苏怡华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有一卷冲洗过的底片以及好几张加洗放大的照片。他拿出照片,乍看还以为是什么春宫图片。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晚上他和judy在床上颠鸾倒凤的特写镜头。他看着一张一张彩色的放大照片,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苏怡华不解地摇着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陈宽苦笑着,“他很早就看出你总有一天会当上外科主任……”
“我不明白……”
“你把照片和底片都收起来吧,反正现在我已经用不上了……”
苏怡华张大嘴巴看着陈宽,他想说话,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陈宽颤抖地张开双手,“你还愿意拥抱我吗?”
苏怡华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缓缓地上前一步。他激动地看着陈宽,终于冲过去床前和他拥抱。
陈宽紧紧抱着苏怡华,热泪盈眶。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地做朋友了……”他说。
苏怡华打电话邀关欣共进晚餐。
“晚上我必须轮值急诊室的班……”关欣有些为难。
“关欣,”苏怡华急切地表示,“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对你说……”
关欣想了一下,对苏怡华说:
“那么,我们在医院地下室餐厅……”
“我知道医院附近有家西餐厅,”苏怡华吞吞吐吐地说,“一有呼叫,你随时可以赶回急诊室……”
“我刚刚去看陈宽了……”苏怡华说。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关欣问。
苏怡华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感慨地说:
“他在整理相簿、录音留给小孩……”
关欣没说什么,气氛有点感伤。她低头把剩余的牛排吃完,问苏怡华:
“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都对我恭喜。不晓得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快乐。特别是徐翠凤的生日宴会以后,我一直在想,我的生命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陈宽的病更让我开始问,到底自己生命中真正的渴望是什么?所以我很认真地在想……”他支支吾吾地说,“关欣,请嫁给我好吗?”
关欣擦拭的动作忽然停住。她露出一种惊讶又迷惘的表情。
“我是很诚恳的……”
“我……知道。”她缓缓地放下餐巾。
关欣显得有些不自在,一接触到苏怡华的目光,立刻低下头去。
“关欣,怎么了?”
关欣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
“我不懂……”苏怡华迷惘地问。
关欣定定地看着苏怡华,不知想着些什么,好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为一个男人怀孕,甚至为他堕胎……”
“你是说……”苏怡华一脸错愕的表情。
关欣无言地看着苏怡华。
苏怡华不解地望着关欣。他冲动地引身向前,想告诉关欣些什么。只是,话才到嘴边,双唇却不住地颤抖。或许意识到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他停了下来,缓缓地退回座位上,一张皱着的脸,从激昂变成了沮丧、无奈,不断痛苦地扭曲变形着。
不知经过了多久,苏怡华沉重地吸了一口气,问关欣:
“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过去的事了。”关欣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