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迷蒙中的秋溯又沉沉睡去。
清晨的秋溯是在一阵沈闷的碰撞声中醒来的,一睁眼,便见到谢远山靠在床头,蹙眉带着怒色看床外。她转头,见一众侍卫跪在地上,为首的老者正是昨日府外见过的管家,额头上碰出
了一层血,却还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在继续磕头。
秋溯近来有些惧寒,慢慢地起身,谢远山连忙上前用被子将她裹好,低声道:“你再睡一会,我有事,很快就回来。”
他靠近的时候又带来一股血腥气,秋溯不由有些反酸,平复了一会,抬头疑惑地问他:“远山,你怎么了?”
谢远山淡淡地道:“没事。你好好休息,身体舒服一些了再回宫。不用担心,我会陪你去南怀的。”
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老管家此时终于忍不住出声:“不可啊少爷!您昨夜刚受了家法,大少爷下手又狠,不好好将养已是伤身,怎么还能远……”
话未说完,谢远山冷冷地投去一瞥,老者立马识趣地禁口,又俯身开始磕头。
秋溯叹一口气,伸手挑起谢远山尖尖的下巴,远山高兴地凑过来就要亲她,却被她避开,顺势拉开了衣襟。
密密麻麻的血痕不光背后有,连身前都是。新敷的药早在夜里睡觉时被自己蹭掉了不少,幸亏他年轻身体又好,不少蹭落的地方自己长出了新痂。然而伤口深的地方边角虽已结痂,中心
却还是血肉模糊,甚至腰侧的伤口几可见白骨。
秋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谢府高门深宅,教训孩子动家法也就罢了,还要翻来覆去地打?”
那管家额上虽是血,此时却扬声道:“我谢府百年世家,自有治家良方,此乃私事,纵然您贵为女皇陛下,也无从干涉。”
秋溯闻言生怒,却听谢远山慢条斯理道:“哦?谢家的事,主母也不能干涉吗?”
那管家愣了一愣,又不敢触怒谢远山,只得宛转道:“主母自然可以主事,只是未来的主母,不可主现在的事。还望少爷明鉴。”
门外又有太医来请平安脉,秋溯将谢远山的外衣一一慢慢地脱下来,有些地方粘连血肉便要格外小心,却未听谢远山有一丝疼痛抱怨。
他见秋溯如此小心,反而取笑道:“做出这么一副心疼的神色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一两天也就好了。”
秋溯知道谢远山十四岁那年便自请随军镇守边疆,一名少年小将,南璧又不兴战事,自然是不会有太多伤口的。然而镇边就难免有小打小闹的偷袭,虽然未见奏章描述,如今看他老旧的
伤口也可看出有几次的凶险。
以前只知道他是谢欢的弟弟,出身优渥而又主动请缨,是个少年勇者,然而这勇是怎样的勇法,从来不关心。如今接触多了,秋溯看着他那些纵横的伤口,一时默然了。
谢远山笑道:“这有什么?男人戍边,哪个不受伤呢?这可都是我的军功章。”
秋溯反驳道:“林懿身上就没伤。”话音刚落,就觉后悔,连忙补救道:“你比他小多了,自然更艰难一些。”
谢远山一手掀开被子,晨勃的性器正直直对着秋溯一张艳丽而含愁的小脸,挑眉道:“小很多吗?”
秋溯:“……”
看谢远山不问个究竟不罢休,她别过脸道:“让太医好好给你上药,我回宫了。”
谢远山连忙扯着她的衣服:“阿溯给我上药。”
秋溯瞪了他一眼,起身便更衣了。
皇宫。
秋溯边向承德殿走,边随意问道:“东阳殿一切还好?”
琉阳连忙道:“回陛下,皇夫昨夜未回东阳殿,一直在承德殿等您,现下应该也起了。”
秋溯愣了一下,摸着肚子,将脚步又放缓了一些。
十二横街离皇宫很近,秋溯今日又起得早,是以回到承德殿之时晨光尚且熹微,殿阁飞檐之上露水初蒸,云霞绮丽,回廊雕龙栩栩如生,直欲飞升,就连院中的花草,也是含着晨露,美
人初醒,含羞带怯,好不温柔。
然而这一切美景在看到林懿那一瞬简直都黯然失色。
他一身软银莲纹缎,缎身暗绣的金线只在晨光洒落的地方熠熠生辉,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软白的衣襟上,俊朗的眉目高洁而不染凡尘,似一朵古莲不蔓不枝地静立于时光中。他单手撑颔,
正侧对着自己在看书,神情专注宛如赤子,即使是秋溯进来也没有受到丝毫扰动。
这样静谧的画面,纵然是满心愁绪的秋溯亦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轻声让服侍的人都退下,不忍心打扰了他。
林懿抬头瞥了秋溯一眼,没有说话,又低头看书。秋溯走到旁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桌边,正要静静走开,手却被他抓住,轻轻往回一拉,人便扑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林懿用看书的专注神情缓缓地解开秋溯的衣襟,不出意外地在xiōng口看到了吻痕,于是带着一嘲讽的笑意,单手扯断了她的金凤肚兜。
秋溯有怕冷,低低地道:“阿懿……你……你干什么……”
林懿温热的手指捏上她半立的rǔ头,听到她孕期难耐的呻吟,偏头问道:“陛下又被谁干了?”
秋溯忍不住双手攀在他肩上,将rǔ头往他手里送,口里却啜泣道:“没……没有啊……”
林懿低头舔了一口她的rǔ头,轻笑道:“没有?那陛下昨夜彻夜不归,是去安胎了?”
秋溯快意地呻吟出声,断断续续道:“嗯啊……我……我昨晚是……是有事找……啊!”
看到rǔ头被自己舔弄得颤颤巍巍地挺立着,林懿抬起秋溯的脸,冷笑道:“既然没有,就把双腿张开,给我检查。”
秋溯闻言害羞极了,手伸到腰带处,却软绵绵地解不开,一双含着春情的眸子水水地望着林懿,牙齿轻咬下唇。
林懿却不着急,只又恢复了单手撑颔的姿势,淡淡道:“陛下是不愿意?”
秋溯闭眼,红着一张小脸,将亵裤一股脑褪下,只余外面质地轻薄的罗裙,将一双细腻软滑的长腿若隐若现地勾放在林懿眼前。犹豫了一会,又将外裙掀起,两腿弯曲,柔软的大红长裙
顺着腿型滑落在腿根,然后两腿叉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