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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极恐的淫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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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39792ok2021年9月3日字数:17544【十四】「小志怎么还没起床,你没叫他起来吃早饭啊」「你这老头子,他昨晚睡的那么晚跑回来,还不能多睡一会儿啊」「大小伙子正长身体呢,怎么能不吃早饭,你这就是惯着他,不叫醒他这一天都会昏昏沉沉的,你不去叫我去叫,小志……起来吃包子了」其实我早就醒了,爷爷早起下楼溜达买包子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浑身上下都疼躺着不想动而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稍一抬腿就腿上肌肉就一阵酸疼,我迈着僵硬的双腿到墙边的镜子前照了一下,自己的左脸已经肿起来了,昨晚我跑到爷爷家早已精疲力尽,进门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爷爷奶奶把我扶起来之后,我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儿就直接睡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感觉都有点陌生,镜子里这个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的白净大男孩儿,他刚刚强奸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赶紧的,一会包子就凉了」,看我没出去爷爷再次催促。

「知道了」,后背上被我妈抓挠的痕迹,还能穿着衣服遮掩,脸上的巴掌印该怎么说呢……虱子多了不咬。

「臭小子才半年就窜的这么高了,爷爷都快认不出来了」刚出门爷爷就把新牙刷毛巾递给我了,看得出来我回来爷爷很高兴,虽然我尽力撇着脸遮掩浮肿的脸颊,但爷爷还是看到了,他的眼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边的胡子翘了两下,但并没有问什么。

没问我也落得清闲,省的编故事解释。

就在我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往卫生间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旁边桌上摆着的父亲遗照,上次看到父亲的照片,好像还是父亲出殡那天,也就一年左右,可我却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儿。

因为是直接证件照的放大,照片不是很清晰,毕竟一个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人,谁会闲着没事儿给自己照张遗照。

旁边是两支满是烛泪的白蜡烛,照片正前方一个小香炉,父亲拧眉表情很严肃的目视前方,像是在盯着我看,不知道是在责备我没保护好妈妈,还是在愤怒我这个逆子居然强奸了他妻子。

鬼使差的扑通一声我就跪下了,眼泪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也许是这段时间所受委屈的发泄,也许是见到父亲,长时间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来,人就坚持不住了,可能更多的是在乞求父亲的原谅。

奶奶看到后赶紧过来,把我拉了起来,伸手抚了抚我磕红的膝盖:「不哭了不哭啊,小志也是大孩子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你看看膝盖都磕红了,这傻孩子」「要不给你爸上柱香吧,告诉你爸你回来了」,爷爷就比较直接了,把父亲遗照旁边的蜡烛点燃,给我递了三根香。

我内心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住了放在烛火上点燃,父亲要是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的话,恐怕是不会认我这个畜生的。

爸,我不知道人死后有没有灵魂,如果有的话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嫁给别人,每天看到妈妈被一个糟老头给糟蹋,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玩弄很难受很无力,我明白这种感觉,而且……几乎每天还要看着那老头玩弄妈妈的身体。

特别是那人你还认识,就是以前去外公的那个脏兮兮的小老头,你和妈妈管他叫李叔的那个人,以前他几乎都不敢抬头正眼看妈妈,现在却抱得美人归了,而且妈妈还怀了他的孩子,以前妈妈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以后要跟一个脏兮兮的老头上床睡觉,还要给人家生孩子的,我也阴差阳错的……睡了我妈,是不是感觉很乱,不管你介意也好不介意也好,这错事儿……也算到此为止了,我不想去乱掺和了,我估计我妈也不会认我了……只希望你保佑小蕾平安吧。

颤抖地把香插进香炉,并没有发生什么,没有平地一道雷劈了我这个子蒸母的禽兽,爸爸的在天之灵也没给什么信息,去世了就什么都没了。

「好了洗漱洗漱吃早饭吧」,我把三根香插进香炉之后,爷爷很欣慰拍了拍我的肩膀,揉了揉我的头。

我洗漱完坐在茶几旁吃包子,老两口笑眯眯的看着我吃,毕竟大半年没见过孙子了:「爷爷奶奶你们也吃啊」「我们吃我们也吃,老头子你也吃」爷爷瘦瘦高高的一头银发,不同于村里的那几个老头的平头短发,外公的发型自我有印象以来就是个大背头,每天梳的油光锃亮的,鼻子下面两撇胡子,天再热外出也没穿过大裤衩,都是长裤衬衫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老干部,其实就是个车间主任,现在还退休了。

奶奶曾经是厂里的会计,也是瘦瘦的挺精一老太太,如果硬要说我们家谁算胖的话,那就只有我妈了,虽然我妈那不算是胖。

吃完早饭爷爷奶奶就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了,我因为脸上的巴掌印出不了门,只能在家无聊的看着电视。

「虽然母后是女人之身,可是一直想的和做的都是男人的事,阳气过盛而阴气衰之,长此以往阴阳失调,母后怎么能不生病呢」「哦?说的在理,整日忙于政务倒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依儿臣看母后需要的不是安汤,倒是应该滋阳补阴」「太平想要为娘怎么补呢」「儿臣为母后寻了一副好药,已经让人试过了灵验得很」「哈哈哈哈哈哈……」紧接着电视画面一转,武则天脸色红润头发凌乱的躺在床上,一条锦缎盖在赤裸丰满的身躯上,锁骨和胸口的高耸半圆深深起伏,旁边的薛怀义光着膀子要离开。

虽然因为要过审,画面上有所限制,但是我明白镜头里的武则天,刚刚跟薛怀义干过什么。

薛怀义这个卑微的小人物,现在不是光着膀子那么简单,而是光着屁股的,在女皇面前晃荡着,刚刚从她身体里拔出太平公主给她找的「好药」在朝堂上叱姹风云掌控所有人生死的圣皇,刚才被一个路边卖艺的小人物,在龙床上按着她那肥硕诱人的臀瓣,用粗壮的肉棒把女皇熟透了的肥穴肏的汁水四溅,不知那些平常被整治的战战兢兢的大臣,看到平时手段狠辣的圣皇,被低贱的小人物,按在龙床上一番肏弄会是什么感觉。

原来让人不寒而栗的武后,也是一个普通女人,也需要有男人来抚慰,需要有大肉棒来填满骚穴的空虚,需要有情人来舔食丰乳的寂寞,需要有一个强壮的男人抱着自己饥渴的身体,狂风暴雨般的蹂躏自己,需要别人骑在自己的肥臀上边,用力的撞击着满朝文武都不敢直视的圣体,把肉棒插进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妙处,驾驭着最羁傲不逊的胭脂玉马在自己胯下嘶鸣。

这一刻小混混一步登天了,有人花钱请他玩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这简直是祖坟冒了青烟。

而且混混还当了白马寺主持,成了道貌岸然的大师,可以在佛祖面前按着皇后的大屁股,两个人抱在一起昏天黑地的荒唐。

她就不能为儿子想一想吗,虽然贵为皇帝,但是手段冷酷凌厉的母后仍然离不开男人,需要男人骑在她那高贵的肥臀上,把肮脏下贱的东西,插进母后那只有父皇能碰的宝贵私密之处,把万人之上的皇后肏的娇喘不已,跟青楼里伺候人的妓子没什么区别,尊贵地位呵呵可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太平公主给武则天送男人的情节让我极其烦躁,你屄就那么痒,没男人肏能死啊。

太平公主也是够贱的,还给自己母亲送男人,这是巴不得自己母亲被人肏啊,你妈的屄就那么贱吗,你爹还没死呢就给母亲送男人,还让野男人在父亲的床上玩自己母亲,还自己找人试过了,用你自己的骚屄试过了?虽说我知道这是历史,女皇可以有很多男宠,但是我还是难以接受,心中气愤不已。

哪怕是现代,假如妈妈是个女强人父亲去世了,然后母亲养了很多小白脸跟自己肏屄,我就不信儿子心里会舒服。

别说那些大道理,假如一个母亲真的就是骚屄很饥渴,会有几个儿子给妈妈找男人,跟母亲肏屄的?也许太平公主是个女的吧,女人跟男人想的不一样,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母亲去世了,儿子看父亲寂寞难捱,就给父亲弄了个美女解馋?嗨……这就是个电视剧,我感觉自己像是魔怔了,老是胡思乱想,不是说好不管了吗。

中午的时候爷爷奶奶做了一桌子的菜,当然了少不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肉和脆骨毕竟不比包子不好嚼,吃排骨的时候,牵动浮肿的脸颊有些龇牙咧嘴的。

「早知道我就再煮的烂一点儿了,小娟也真是下手这么重」,看到我吃饭的样子,奶奶有些心疼。

听到奶奶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筷子都停了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我是被妈妈打的了,那么到底知道了多少……爷爷瞪了奶奶一眼,笑着又给我夹了块肉:「不提不高兴的,吃饭吃饭」可是不高兴的已经提了,到了这里我已经没胃口了,索性放下筷子跟爷爷说:「没什么不能提的,我外公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妈妈当时的状态不可能打电话告诉爷爷奶奶什么,李思娃他连爷爷奶奶家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只能是外公不放心我,打电话问问我有没有回城里。

爷爷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叼在嘴里猛抽一口:「你外公说你和你李叔闹别扭打了起来,你妈说你说不听就打了你一巴掌,你气不过就跑出来了,你外公他就说了你两句脾气不该那么暴躁,李思娃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不该跟长辈动手,你听了心里不舒服就跑回来了」爷爷说的逻辑很顺畅,顺畅到让人感觉事情的经过就应该是这样的,我都怀疑自己的离经历都是假的,真相就像爷爷说的一样平凡普通,就是继父和继子闹矛盾,虽说也算个村里的大新闻,但更稀松平常一些,可我后背那些抓痕时刻提醒着我,真相是多么的离荒淫。

二老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自己的宝贝孙子睡了自己的儿媳,然后被儿媳赶回来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他不是我爸……我有爸」,这是我的心里话,用不着跟二老撒谎。

就简单一句话说的奶奶抹眼泪了,奶奶就怕妈妈再婚后,我跟着妈妈越走越远把他们忘了,拿手绢擦着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爷爷也是扶着自己额头捂着眼睛,有点喜极而泣,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说:「那个刚好马上就要开学了,要不你重新回去上学吧,总闲在家也不是个办法」又是这个选择,如果我答应就意味着跟妈妈一刀两断,相当于直接告诉妈妈我以后跟爷爷奶奶了。

其实我感觉自己挺自欺欺人的,我不上学就有机会见妈妈了?好像不上学就能见了一样,可能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吧,说不定妈妈某一天回心转意就原谅我了。

「本来我也学不进去,停了大半年的课……还是算了吧」「唉……不想去就不去,在家玩几天我给你找个地方干活,不上学总得学点什么吧」,爷爷也没逼我,只是对于我不上学有些惋惜。

「嗯」因为我脸上的巴掌印不能出门,在家里呆了有四五天吧,爷爷奶奶也给我买了几套秋装,今天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差不多了,换了衣服我就直接出门了。

「小志回来了,小蕾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她快开学了,在家里复习功课呢」「你们兄妹俩还真怪,上次小蕾回来了你没来,现在你回来了小蕾又没来,你们兄妹俩就不能凑一块让你爷爷奶奶高兴高兴啊」「小蕾马上开学了,开学后不就能天天过来了」「说的也是」楼下有一堆大爷在下棋,准确的说是两个人下棋一群人围观,时不时的支个招,大部分都是厂里退休的工人。

「小娟不是又嫁人,小志跟着过去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而且看样子要长住啊」「哎你不知道,小志和他那个后爹闹矛盾打了一架跑回来了」「还有这事儿啊,你好好说说……我整天不出门,还以为没人知道呢,没想到早就传开了,不过也是,爷爷奶奶买菜的时候,邻居碰上随便聊两句,爷爷他们也不会刻意隐瞒我回来了,再加上村里离县城也不远,这也就算不上什么秘密,版本当然就是外公说的那个版本了,如果是真实版本早炸锅了。

好久没这么惬意的在街上走了,这条路以前我上学的时候一天走好几个来回,现在却有种陌生感,街边的商店还是老样子,各种陈旧掉色的商店牌子,接近中午路上还是有些行人的但是不多,大概十分钟左右我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县医院的门口。

走到斜对面的公交站牌旁边,那个算命的还在那里没挪窝,我知道像这种摆摊的,特别是医院门口这种风水宝地,没点什么路子是摆不了摊儿的,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打游击战,他会很珍惜这个宝地。

「大爷问你点事儿」算命大爷像是种地的老农,不是山羊胡而是一圈络腮胡,穿着一件背心大裤衩手上拿着折扇,眼睛上还像模像样的戴着一副眼镜,我十分怀疑这眼镜是样子货,听到我问话,无精打采的抬头瞄了我一眼:「想问什么,学习、姻缘还是家人的福祸」「都不是,我是想问前些天一个人在你这摊儿上,你给人家说了些什么」听到我这句话,吊儿郎当的算命大爷脸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前边车站等车的人小声说道:「这是人家的隐私你知不知道,我怎么能乱说呢,再说问我的人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谁啊」啪——我把一张十块的拍在了摊儿前:「人多那你就好好的想想」算命大爷嘴一咧笑眯眯的把钱抽走,身体往前趴了趴凑的进了点压低声音:「那人长什么样,嗯主要是他问的是什么,长得像的人太多了」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难住了,确实如果仅仅描述李思娃长相,还有出院那天的日子,他还真不一定想的起来,毕竟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医院门口的人流量太多了。

可李思娃会问什么?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他……应该问的是……跟他老婆有关的问题,可能……会有些难以启齿」,大难不死找算命的算一卦,对于李思娃这种很迷信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我的话让算命大爷一愣,然后露出了那种男人都懂的笑容:「你问这个啊嘿嘿,还真有人问过,他身体残缺了对吗?」「对,他问的什么」,我有些激动。

「他还说他老婆很漂亮」,算命的再次让我确认。

「没错,他问你什么了」「咳——咳——」,算命咳嗽两声把手里的钱对着太阳看了看真假,就是不往兜里放也不说话了,我知道这是嫌少,就又拍了一张十块,他算个命也就三五块的,我这都拍了二十了。

「小伙子真麻利,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就告诉你他问了什么,来墙边别让别人听见了,我可不想被当流氓抓起来」,他后边是一条小巷,钻进去之后还能看到摊儿。

这事儿也确实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听,我就跟着过去了。

算命的前后看了看没人,秘兮兮的说到:「那天他好像是说因为受伤治病,家里经济一下子变得困难了,往后弄不好还得不停的吃药,说自己老婆长得还算漂亮,所以就想让自己媳妇弄个半开门儿,缓一缓家里的饥荒」我心里一揪:「你什么意思」算命的嘿嘿一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让自己媳妇卖屄呗,还能卖什么卖屁股啊」我语气有些不善:「那他老婆直接出来卖不就完了,还问你干什么,来这丢人现眼啊」「他说自己太倒霉了,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时来运转,顺便问问是不是老婆的白虎克的自己,小伙子还不知道什么是白虎吧,我跟你说嘿嘿就是……」如果说前边我还不太确定的话,这里认为是老婆白虎屄克了自己,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李思娃问的,我打断了算命的话:「我知道屄上没毛,你继续说」「呦?你这小同志知道的还不少,没少往录像厅跑吧,对就是屄上没毛,不过他说了他老婆有毛的,为了算的准点,我特地让他仔细说,他老婆的屄和奶子都很好看,说不定以后能光顾光顾他老婆的生意嘿嘿」,然后冲我挑了挑眉毛一脸坏笑。

怀疑是白虎,还是有毛的白虎,我的心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摔得粉碎:「那……那你……怎么跟他说的」算卦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嬉笑的脸瞬间变严肃了:「还能怎么样啊,现在这各个厂都不怎么样,下岗后媳妇出来卖又不是新鲜事儿,只能告诉他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这句话很模糊,熬过这段时间,是卖老婆还是不卖并没有说清楚,不过算命的都这样,模糊一点方便以后解释。

幸运的是我还有时间,至少妈妈怀孕期间应该是安全的,小帅本质上是和墙上的生锈的斩蛟宝剑一样,李思娃用来保命的,而不是单纯的……糟践妈妈:「你只算过一个这种卦吗?」「这种丑事儿的就这一个,唉……孩子你也不容易,这二十块钱你拿回去吧,你爸妈肯定是遇到难事儿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以后……也别看不起你妈,这日子啊都不好过,我刚才说光顾生意是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算命大爷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他的话惊了我一头汗,他居然看出来了,看出来我问的是我什么人。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算命的叹口气:「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了,我估计你已经不上学了,就算上学也因为家里经济问题,心里已经在纠结还要不要继续上了吧,可怜的孩子」我还在心痛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不再管李思娃和妈妈了吗,这次来是为了小蕾,怎么感觉又拐到我妈身上了,李思娃对妈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做了什么妈妈也不会领情……我失魂落魄的往巷口走,被身后的算命大爷叫住了:「把你的钱拿走吧,本来家里就不富裕,你爸腿脚又不好,别再乱花钱了」大爷紧走两步把钱塞进我的手里说:「还有以后问这种事儿要学学你爸戴个口罩,万一遇到个坏人,你这一露脸家里的丑事不是就传开了」「口罩?你说算命那人的来的时候戴着口罩?」「这种事儿怕熟人看到,肯定要戴口罩的啊」趁算命大爷还没反应过来,我赶紧把他塞我手里的钱装兜里,因为那天李思娃根本没有口罩,靠——白浪费我的感情。

大爷这时候也意识到,他说的人和我想的可能对不上了,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你上录像厅看黄色录像带还得花钱呢,这么刺激的故事你不得表示一下啊」「我可以给你十块,但你要再回答一个问题,一般从医院里出来的病人,如果随便聊两句的话会说些什么」算命的接过钞票,也不看真假了迅速塞进自己屁股兜里:「大病初愈就鼓励鼓励呗,让他们对生活的重树信心,我们这也是对社会做贡献,兴许人家高兴了还能给个几块钱」「那你继续忙吧」,虚惊一场。

他说的跟胖大爷说的差不多,都是说以后好好过日子,要积极向上往前看,这都没什么毛病。

但是有些话是分语境的,就像这句话: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如果是爱情小说,这句话可能就很美好,就是情侣的山盟海誓,给人一种甜甜蜜蜜的感觉,但如果是恐怖小说呢?同样一句话就变的很可怕,可能就变成物理上的不分离了。

所以……谁知道李思娃会怎么想,我下边的命根子又没有受伤,这种事是光想是想不出来的,先回家再说吧。

「以前跟着我的老周,在外面开了一个小机修店,我想让你去先跟着当学徒,等以后年龄到了,你想进厂就安排你进厂」,吃午饭的时候,爷爷犹豫了一阵突然开口,说让我去小店铺当学徒。

紧接着奶奶也说道:「等以后学好了,就进咱厂接你爸的班」其实回学校会更轻松一点,可……算了……总不能老是闲在家里吧:「嗯,什么时候过去」「下午我带你过去认认地方,离家也不远」,然后爷爷快速扒拉了几口饭起身说道:「我去给你找一套工作衣」机械厂是爷爷奶奶奉献了一辈子的地方,虽然它现在效益不怎么好,但是二老可能还是希望我能接爸爸的班,将来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用爷爷的话说工农联合,工人才是国家的领头羊,带领着国家实现了工业化。

曾经这个机械厂还是很辉煌的,跟外公上班的煤矿是一个单位的,但是机械是工业、现代和科技的代名词,是每个人嘴里工业化机械化的象征,而煤矿就差了很多了,整天跟黑石头打交道,又脏又累不说,还容易出矿井事故,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们两个的地位调了个个,机械厂因为设备老又没什么先进技术,效益越来越差,直接导致的就是铁饭碗也不那么铁了,大量工人下岗,就像是算命的说的,下岗工人的老婆出来卖真不是什么夸张,日子过不下去了你能怎么办。

这也是当初外公带妈妈相亲的时候,我担心妈妈要卖淫的原因,要不然哪有儿子上来就担心妈妈要卖淫的,主要是这种事真的不稀。

另一边的煤矿就不一样了,人们对于煤炭的需求越来越大,煤价也持续走高,再加上雇佣外公李思娃这种临时工,自然赚的盆满钵满,实话说要不是煤矿的照顾,这个机械厂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

但在爷爷奶奶眼里,可能进厂当工人,吃铁饭碗才是正途,虽然前景不怎么好。

这时候爷爷从屋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工作服,抹着上边的褶皱:「这套衣服还是你爸的,新发的他也没穿过,当初就没舍得烧,你穿上试试」我接过之后,坐在沙发上直接套在身上了,扣上扣子让他们看看大小。

而奶奶再次抹着眼泪:「像……太像了,你爸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当初穿这身衣服,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你这老婆子,小志这是要参加工作了,应该高兴哭什么哭啊」「对高兴,你们先聊我把碗筷收了」「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趁着中午店里空闲」,爷爷也是个急性子。

「嗯」,我是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

外公说的小门面店并不远,上午我去找算命的还路过这里了,只是没太在意而已。

老板老周以前也是厂里的,只是现在单干了,不要误会不是下岗是主动辞职的:「小志都长这么高了,都赶上刘主任你了」周老板看上去是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吧,估计是头发不多了,干脆就刮了个光头,圆脑袋看上去挺喜庆的。

「这孩子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让他在你这里锻炼锻炼,小志这是你周爷爷你以前见过的」「周爷爷好」周老板笑着说道:「进里边说吧,对了店里还有个小伙子你认识的,小暴出来一下来新人了」然后店铺后门出现了一个我熟悉的人,个头挺猛的但是又黑又瘦,打着哈欠身上穿的工作服脏兮兮的,看到我眼前一亮:「小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猴子你也在这,打暑假工啊」,这个猴子住我对门……以前我家对门,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猴子看了一眼老板和爷爷,爷爷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儿你们小哥俩去后面聊吧,不用管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拉着我兴冲冲的上了二楼宿舍,然后猴子就开始发牢骚:「我打个屁的暑假工啊,我现在不上学,提前投入社会主义建设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给我让了一下:「来一根?」「我不抽烟」「不抽算了,我还省一根」,接着翘着二郎腿躺到了床上吞云吐雾。

「你不是支援农村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继续上学?」「上什么学啊,哥们儿现在是来这跟你作伴,为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了」「在这混段时间,到时候直接进厂当正式工人?你说我怎么就没个当车间主任的爷爷呢」,对于我不上学,猴子并不意外,而是有些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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