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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淫窟】第三章:冷仙子亲斩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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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帽子

字数:18385

2022/04/15

南越国都,白灵山主峰洞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一个面目古板的中年人端坐于一蒲团之上,年岁看似三十四五,横剑于膝,

双目紧闭,

也不知此人在这端坐了多久,乃至一身青衫都积满了细尘染成灰色。整座洞

府中安静的叫人耳膜生疼,若非那中年人面色红润,几要以为是个死人打坐。

铮——

一声裂帛撕响,中年人心念一动,霍地张开双目,一霎那满室剑光,割的那

石壁都簌簌地掉下碎屑。

打坐人青白分明的眼珠子瞪着膝上长剑,却见剑刃似活物般兴奋鸣响不止—

—此剑自他入道修行之日便跟随他,早已与他心意相通。

中年人眯起双眼,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扬起一蓬白蒙蒙的细尘。他提起手中

长剑,便要出府——

「漳平,何事出关?」

一阵隆隆声音似乎从石壁中震响,引人心魂俱颤。

中年人立刻肃然而立,答道:「妖物过境,弟子剑心所感,前往除杀。」

一阵沉默,那声音再次隆隆响起:「继续修行,莫睬那孽畜。」

「是,弟子去去便回......」中年人正要恭声回应,听得天音,猛一顿——

「师尊要让那妖物过去?」

他抬起头,常年如无波古井的脸上浮起一点疑惑。

没有回答。

中年人提剑而立:「师尊,此妖物已至神胎九境,行将化龙。正往齐国潜遁,

齐国境内并无仙门可对付,若放其入境,必为生灵涂炭。」

仍是无人回应。

「师尊!」中年人见师尊迟迟不答,声音里终于带上一丝愠怒。

长久沉默。

中年人面容死板,低下头不再发问,胸腹却鼓胀不休。

紧蹙浓眉许久,他终是沉默着缓缓坐回原处,却睁着 青鱼眼,将长剑横于膝

前,任那剑刃怒咛不止——

......

......

选仙会方一结束,女官们便立刻将上仙选中的选侍姓名以玉牌刻了传出仙仪

宫,再由宫卫抄录分发,以千里加急快马出京,昭告天下。

玉录仙榜传下,京城百姓无不奔走相告,皆是又惊又喜:二 十年前,可是只

有皇后一人被择中上山,再往前推,更是常常连一位都没有。而今年居然足足有

四位选侍被相中,真乃天佑我大齐!

只见那仙榜上,怀淑公主谢羡仙高居首位,引得一帮人皆叹当今圣上仁德,

皇后仙资。一家出二仙,这是何等福缘深厚。

但内里之情却颇为唏嘘,当管事太监急匆匆跑来向谢玉炆报命时,此「仁德

圣上」正趴在贵妃床上缠绵不休,想延续昨夜欢爱。一听自己那最看不上的小女

儿竟被选中,一下竟惊得瘫在女子肚皮上,连胯下肉条都吓得软了,一众贵妃宫

女「吹拉弹唱」,却怎么也起不来。

陆尚书家大女二女被选上的消息则更叫一些人,尤其是那淫徒恶棍目瞪口呆:

当初那京城肉美人儿,哪个淫邪纨绔不曾意淫调戏过,其中更有不少人甚至真的

企图下手,可惜皆未曾成事。如今那妙人儿居然一转眼便成了仙子,满京淫徒,

无一不惴惴不安。

这一日早上,陆家可真是被庆贺的人踏破了门槛,却也不知有多少人是真心

来祝礼,又有多少人是来看这个曾想侵犯亲女的尚书笑话。陆家内府人人面如死

灰,那陆尚书更是当日便瘫了,概不见客。

对门,玉瑛母亲家的秦尚书反而红光满面,亲自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好不热

闹。

世事如此无常。两相 对比,实在是非一般地引人发笑。

......

「......记住,上山了就多听仙子姐姐们的话,不要瞎哭,也不要像往日在宫

里一样乱跑......」

仙仪宫门前,一身隆重朝服的皇后抱着羡仙,轻轻地说着体贴话儿。

羡仙小脸满是不安,一会儿回头看看笑眯眯的狐狸姐姐,一会儿又疑惑地把

小脑袋靠在母妃肩上。

「母妃...母妃不和羡仙一起走吗?」

幼嫩的声音里满是迷茫和微微的恐惧。

皇后停声抬眼,却见媚仙子微微摇头。

苏小湘凄然一笑,轻轻拍着最爱的女儿小小薄薄的背,嘴里却是如一往的温

柔呵护:「母妃当然要一起去啦,不过现在宫里还有事要忙,羡仙先随仙子姐姐

上山,母妃晚些......再去找羡仙,好不好?」

小 丫头被这才笑逐颜开,被母亲交到媚仙子怀里:「那,那母妃一定要早些

来找羡仙哦!」

「嗯,」皇后垂着眼不看她,「一定。」

......

媚仙子抱着羡仙回殿,洇心等人早已在登仙高台下等候。

众人都没有什么要告别之事。玉瑛一个时辰前已见了自己娘亲家一面,而洇

心自然不愿再去见那陆尚书。至于小乞儿......她早已没了家人。

见皇后母子分别,三人心中忽的一阵凄凉:自上山后,尘缘凡事,便一齐尽

了——

「你们几个又是这样,」媚仙子翻了翻白眼,「愁眉苦脸的做甚?小心变得

和 奴家那师妹一样,成天绷着张脸,见 司徒 人生烦。」

羡仙吃着手指问:「狐狸姐姐,你是师姐吗?」

「你这 丫头,怎么还咬手指?快吐出来......你姐姐我当然是大师姐......说到

此处,你们几个,上山后可不要再说什么仙子,上仙了。」

她又想了想:「媚仙子,冷仙子什么的也不许叫,听了就生寒。仙家相遇,

皆呼道号。山上相称,师姐师妹即可。」

羡仙眨巴眨巴眼睛:「狐狸姐姐,你的道号是什么呀?」

「我的道号?」

媚仙子一怔,不知想起何事,把羡仙放在地上,眼睫垂下,低声道:「我的

...... 奴家的道号嘛......以前当是唤作,寒铃仙吧。」

玉瑛洇心等人对视一眼,惊讶媚仙子以前道号如此清丽。依她骚媚之姿,她

们还以为会是妙欲仙子什么艳俗之名。

媚仙子晓得她们在想何事,眼神微微一黯。

立在阶上的冷月儿回头,颇为担心地看着她。

媚仙子不愿叫她看见自己脸色,撇过头,突然往前一扑搂住自己「师妹」,

环着她的腰嘻嘻笑道:「莫提那事......你们可知道 奴家这师妹,以前道号叫什么

吗?」

冷仙子别过头,香腮快速泛过 一抹红晕。

媚仙子不待众人回应,抓着她的腰肢大笑:「居然叫霸龙剑仙,你们可信否?」

说罢,媚仙子自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其他几人也颇忍俊不禁,冷仙子清丽

脱俗,实在联系不起来这样...... 霸道的名字。

冷仙子不再管她,挥袖登台。

媚仙子忍住笑,直起腰来咳咳几声,正色道:「莫问前事——这都是以前的

名字了,我和她都算是你们师姐,称呼我为大师姐什么都可。至于她吗......」

媚仙子以手指点台阶上的冷月儿,戏谑道:「就叫霸龙师姐吧,哈哈哈——」

一番打闹,终于是要带着四人回山门。

众女登高台,已经猜到一定是要用仙法回山,双目中皆是神采斐然:是要飞

吗?还是缩地成寸?难道是如那戏曲中所唱一般,唱一声法诀,乾坤挪移,一瞬

回府?

最活泼好动的羡仙更是扯着着媚仙子衣角,跳着脚丫子兴奋的叫:「回山!

回山!羡仙知道的,要坐飞剑!」

小乞儿见到羡仙这番幼稚模样,虽然自己心中也是期待不已,还是好似嘲笑

公主没见过世面一般,傲气地撅起小脑袋。

媚仙子看了眼冷月儿,哼了一声,笑道:「飞剑有什么好坐,又硬又冰又不

舒服,姐姐带你坐舒服的。」

说罢,她自豪地一展衣袖,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只见高台上忽现一方香帕,

二丈见长,女儿香帕模样,宽敞柔软,离地半尺,神奇无比。

「怎么样?」媚仙子眯眼撑腰,自傲地问小 丫头。她心中窃喜:小女孩子家

家,定是最喜欢这些物件。

「欸——」

却见羡仙睁着点漆大眼,围着香帕左看右看,长长地叹了一声,童稚语气里

满是嫌弃:「狐狸姐姐你,都是坐手帕飞来飞去的吗?」

好端端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媚仙子气得不行:「小 丫头你什么意思!?」

羡仙嘟着嘴,摇着小身子:「手绢子一点也不帅,跟坐毯子的胡人一样......」

她眨巴着眼睛,小星星都要冒出来了,跳着脚直喊:「羡仙想坐飞剑,飞剑

——」

众人莞尔,就连一直满脸戚婉,躲在妹妹身后的洇心都一下子没忍住,低过

头扑哧一笑。

丢了面子的媚仙子气得使劲捏她小脸:「不爱坐就跑着去,那么 多人想上老

娘法器还上不来呐!」

羡仙被她抱着捏脸,大眼泪汪汪,直声喊疼:「羡仙坐!羡仙坐!羡仙错了!

狐狸姐姐别捏啦!」

一行人便如此闹哄哄地上了手帕,媚仙子捏一指法诀,香帕一展,飞速云升。

羡仙坐在狐狸姐姐怀里,泪眼汪汪。

小公主呜咽着揉着小脸蛋,突然心中一颤,捧着脸回头下望,见到殿外乌泱

泱跪着的人群中,唯有母妃一人站着,长长仰望。

......

......

天江府,山阴县,知府府衙。

三十根红烛砰燃,映地大堂如雄雄火炉,堂上一张正大光明匾额,泼油火烧

一般明晃光亮。

烛光烈火耀如白日,却照不亮满座幕僚面沉如水。

殿外 夜色深重,一片漆黑泼墨。远方,民众细碎吵闹连成一片,传到堂下,

被一片来回踱步声嗒嗒压过。

天江知府张之进,满面虚汗,瞪着一双通红虎眼四顾,双手绞在袖中,硬靴

踩踏 青石地砖,哒哒作响。

满堂十余官吏,却硬是无一人出声。

「府尊!」

忽听黑暗中一声大吼,却见殿外一人飞奔而来,身着校尉甲胄,衣冠不整似

有血迹,满头大汗却是脸色苍白,口中大喊:「府尊!往各县去的人回来了!」

张之进即刻挽住他,口中嘶哑急切道:「莫道废话,只拣要紧的说!」

来人鼻翼呼动,哑着嗓子道:「报府尊!各地平民闹事者,数以万计!更有

宵小恶徒趁机妖言惑众,诋毁当今圣上无道,更有甚者,竟借此事......」

校尉咽了口唾沫:「竟借此事,诋毁京城选仙!——」

砰的一声巨响,满眼血红的知府猛地一拍桌子,上好梨花木应声碎裂。

旁边一幕僚立刻跪下:「府尊息怒!」

校尉一咬牙,继续回话:「末下领了十余健卒,仅在当辽一县便捕杀起头之

人三十有余!然愚民蛮蠢,所从者众,马匹又用不得,小人实在不得......」

校尉嗫嚅,看他身上挂彩,显然是逃回来的。

满手 鲜血的府尊捂额,声音沙哑:「不怪你,不怪你......」

「大人!大人!——」

正促谈间,堂外 夜色中又有一矮个子,捂着左臂跌跌撞撞跑来,却是府城驿

丞。

知府见了他,又惊又喜,急切问道:「京师可有来信?」

那矮个抱着左臂,跪下泣诉:「府尊!马匹都受惊了,小人手拉折了都控不

住!实在是......一匹都跑不了啊!」

知府闻言,只觉胸口一痛,双目紧闭,一口气慾在喉口,登登后退,腾地一

声瘫在椅子上,旁人赶忙上前来抚胸口。

驿丞抱着知府腿痛哭流涕:「大人!此事,必有妖邪啊!」

府尊睁眼,愣愣看着他,脸色慢慢狰狞,大掌哗地推开众人,死死抓住这驿

丞衣领怒喝:「妖邪?老子当然知道邪!我——」

一声铜钟震响,所有人都是一抖,毛骨悚然。

回头一看,却见是那墙上西域自鸣钟嘀咕一震,连响七声!——

「午时了!午时了!」

张之进一声怒吼,猛地一拳把整副木钟砸碎,掏出整个黄铜里座噼啪扔在地

上,额角青筋暴股,双手揪着发丝状若癫狂,双眼却满是惶惑不安:

「午时!午时!为何还是深夜!为何啊!」

知府吼完,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整个人失心疯般瘫在原地。

元兴八年夏,大齐东南天江府,万里地界,已经足足四个时辰未曾见太阳升

起!

短短半日,辖下七县民众暴乱,谣言四起,即便是从边疆退下,素有铁面知

府之称的张之进,也被折磨的几可一夜白头!

「大人!大人......」

大堂外,忽有细弱悲唤,声音恐惧颤抖。

众人对视一眼,张之进听出是自己夫人声音, 挣扎站起,摇摇晃晃跌出门去。

门外,原为了选仙会备好的大红灯笼满城高挂,此刻非但不显喜庆,昏暗中

反映地府城幽幽如冥都,叫人遍体生寒。

府门下,张之进见到自己的爱妻战栗跌坐在地,旁边一个小厮颤抖指着天际,

啊啊地张着嘴,说不出话。

不用她指,知府等人也能看到。

那驿丞只抬头看了一眼,头皮猛地一麻,发一声非人惨叫,抱着断臂,跌跌

撞撞嚎哭着逃命去了。

张之进面色惨白如死,满城凄号,充耳不闻。

远方墨黑天际, 一抹绛色血光自云中闪烁沉浮,如深潭蛇影,幽幽潜游,直

扑府城而来!

......

......

「狐狸姐姐!姐姐!大师姐!慢点,慢点啊!——」

淡粉色的绢帕上,冷月儿独立帕后,媚仙子则坐在前头,一只玉手提着羡仙

衣领拎到手帕外边,直吓得小姑娘哇哇大叫。

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故意显摆,又或者只是为了吓一吓这「不知好歹」的公

主,一张绢帕被媚仙子控地宛如风驰电掣,一瞬飞过不知多少里浮云,吓得帕上

几人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分对仙法的好奇。

其中尤以羡仙最为凄惨,被提在帕子外边,直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声哭

喊自己错了。媚仙子这才满意,把瑟瑟发抖的小 丫头抱回怀里,慢悠悠地飞。

也不知是天生体香还是如何,羡仙身上有一股醇和至极的奶香味,抱着宜人

心脾,惹得媚仙子爱不释手。

绢帕速度一慢,战战兢兢的几女也一点点缓过神来。洇心紧紧搂着妹妹,颤

巍巍地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往外一瞧,却未曾想只这一眼,便再也挪不开:只见

飞帕长升云间,触目所及皆为茫茫云海,煌煌天日漫洒金光,映照无边波涛翻滚,

狂岚卷起层层雪瀑,起落间每一片最微小的云羽,都比整片大齐京城更为广袤。

从未见过如此浩瀚云景的几人目瞪口呆,心驰神荡之间,竟不知此刻是仙子

携几人腾云而起,还是梦中乘舟,浮海劈波。

盘腿坐在帕首的媚仙子并没有回头,但那嫣红咬人唇角,却若隐若无地挂起

一丝笑意。

洇心乞儿几人,便如此如痴如醉的观赏许久。沉默中,玉瑛忽地想起小公主

之前的疑问,已对仙子消了大半戒心的她犹豫一会儿,迟疑着开口问起:「上

......大师姐?为什么你不御剑喔?」

听得玉瑛发问,洇心几人也好奇地看着媚仙子:她们也都是见过那些市井野

修的,无一不是执剑行走江湖,于是便以为凡是修行便都要用剑。像媚仙子这般

用女子手帕做法器的,却是第一次见,着实好奇不已。

躲在妹妹身后的洇心忍不住好奇,也畏缩开口道:「洇心也听人提起过,八

年前当 朝圣上登基大典,真的有剑仙御剑来贺,莫不是......」

刚刚还哭喊着错了的羡仙,这才没一会儿却已经缓了过来,听着陆家姐妹的

疑惑,靠在媚仙子酥乳上直撇嘴:「什么剑仙呀,就是那些坏家伙找来演戏的—

—那个人羡仙见过喔,剑才离地二尺!摇摇晃晃,跟戏班子一样,还没羡仙跑得

快...」

媚仙子任这 丫头倚着自己傲视众女的胸脯,懒洋洋道:「 奴家又不是剑修,

要飞剑做甚?...虽也能御器,但那乘剑乱飞,终究不如法器爽利舒服。」

几女面面相觑,实在是听不懂仙子在讲何事。更多小说 ltxsba.top

小乞儿开口问道:「仙人都会飞吗?」

「有些会,有些不会,不过即使不会的,大多也可以像 奴家这般靠法宝,或

者驾驭坐骑......方法许多,不一而足。」

「坐骑?」羡仙忽地抬起头,「是那种仙鹤吗?羡仙也在画上见过的!」

「见过见过,就你什么都见过。」媚仙子捏着她的小鼻子——

「多得很呐。仙鹤,龙马,勾眼大虫,佛门那帮子光头还有骑宝狮子,孔雀

的。大多是师门长辈从北域那儿收服来给弟子代步用,也因此都是些......」

正侃侃道来的她突然收声,抱着羡仙眉头一皱,娇躯一点点坐直——

「......妖。」

绢尾,冷仙子缓缓站起,美目盯着远方一片云层,漆黑如墨海翻滚。

不似方才软白云海大气天然,这一处天界压抑非常,连空中日光都忽然黯淡,

金日摇摇欲坠,晦暗不明。

几个女孩挤在一处不知发生何事,心中却莫名不安。

媚仙子脸色凝重,再无半点玩笑意思,绢帕靠近,在一层白蒙蒙的神光庇佑

中,缓缓降下云层。

云雾厚重遮眼,黑气弥漫。飞帕足足降了小半炷香还未见底,洇心几人心中

拥塞之意却愈发难受,几乎连呼气都有些发疼。终于待得云朗渐清,四女看见云

中巨物,皆倒抽一口冷气——

只听那小乞儿捂着胸口一声惊呼:「龙!」

只见墨海云岚深处,一条极长的「巨蛇」搅着云海翻滚游动:其脑如鳄如牛,

眼若铜铃,长似肉虫,身躯虽雪白无鳞,却遍布一道道鲜红血筋,仿佛皲裂干皮。

身上突兀长出四条长足,极粗极壮,末端四爪锋利如勾。观之丑恶狰狞,邪性漫

溢。

洇心几人只看了一眼,便觉头晕目眩,恶 心欲吐,赶忙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媚仙子皱眉:「不是龙,是蛟——但快化龙了,神胎大圆满......」

她心中微沉:大齐绝没有如此境界的妖蛟才对,更何况邪气如此浓重,外观

如此古怪!普通神胎妖物,可绝无道理能污浊如此一大片疆域。

若此妖物真是要化邪龙为祸人间,必为惊天国难。

冷仙子眯着眼,双目微光如电。

媚仙子哼了一声,低声传音道:「师尊有令,急切时可解了你的修为,打架

还是得你们剑修上......」

冷月儿瞥了她一眼,美目微有笑意。

「......你笑什么!我是要看孩子!」

媚仙子红着脸,拍着羡仙小屁股把她赶到后面:「去去去,和师妹们呆一边

去,你大师姐二师姐要做正事。都转过身去,不许看!」

四女虽心中奇怪,也感大事不妙,乖巧转过身去——

绢帕前头,媚仙子自己却不站起,娇颜红透,在原地跪好。

冷月儿扭着硕臀,缓步上前,也是粉面含春,面纱下抿着樱唇,两只玉掌轻

轻覆在小腹,把那薄薄的白纱紧紧熨贴在自己一片平坦的小肚子上。手掌平摊微

分,食指拇指相连,交成一个小小心型。

如此可爱模样,却偏是露在女子如此敏感处,仿佛这冷冷的仙子在故意对着

他人,突出诱惑那薄薄软软的肚皮下最宝贵的神圣禁处......

媚仙子因为跪姿,俏脸正对着冷月儿脐下二寸,模样不可避免地让她想到那

女子口舌侍奉之姿。闭上眼忍住羞惭,微微撅起一双勾人红唇,在那心型中央素

白的衣衫上,轻轻一吻——

「嘤......」

冷月儿突然一抖,一声低咛自面纱下中滴出,媚的连媚仙子都是浑身一颤,

一瞬大赧——

「你喊什么!你......那物什怎么都顶到此处了!」

隔着冷月儿肚皮软肉,媚仙子樱唇忽地亲到一个硬硬事物,心下又惊又羞,

急切低声问道。

被人贴着那一最敏感处说话,肚皮儿下的花宫被师姐两片软乎乎的唇肉磨蹭,

又受着热热香风吹拂,冷月儿胯下又是一阵透湿,羞得连耳根都红透。

她一双水眸简直要难受地滴下泪来,却又不敢缩腰躲开,长睫扑闪不停,美

目半是淫媚半是责怪地狠狠盯着自己这师姐,言下之意:若非你昨日 肆意玩,

又怎会戳到如此地方!

媚仙子紧紧闭上双眼:这也太深了......怕不是连那花宫都被顶穿!这骚蹄子

的贱穴儿,竟也真吃的下去!

她收拢麻软双腿,深吸一气稳住心神,不去想那腔肉花宫该是怎样一番被狠

狠碾开的淫媚模样,朱唇对着冷月儿小腹,轻轻咛诵师尊亲授解咒诗篇......

嘎嘣——

闭着眼坐在绢帕后的四人正心下奇怪二仙在做何事,忽听一声脆响仿佛瓷瓶

开片,随后浑身猛地一紧!仿佛利剑贴心穿刺,一刹那的锋锐擦过众人,狂风尖

啸,芒刺在背,几人一阵鸡皮疙瘩几乎要尖叫出声,那气机却立刻收敛。

四女忍住惧意,汗流浃背,战战兢兢回头看去——

只见绢帕前头,媚仙子仍跪坐原地,冷仙子却独立一侧,面上潮红消失,娇

躯笔挺,捧着一竿拂尘,仍是那身青楼女子般的单薄衣装,却让人再也生不起半

分亵渎之心。

一双美目冷锋,紧紧盯着翻滚妖蛟,如冰锥冷漠至极。

四人只是看了一眼那水目眼瞳,便觉眼睛刺痛,再不敢窥探。

媚仙子怒哼,抱着羡仙不想理她,又一下想起一事,问道:「这儿可没剑,

你能行吗?」

那白衣仙子却已经一摆拂尘,一只玉足踏空,直直跌入云层。

离开仙法庇护,她满身白衣猎猎而响:

有此即可。

冷仙子并未开口,仙音 无痕,直接在心头响起,清细如寒冰流淌,冷的几个

女孩儿心神为之一空,再想细听,那若有若无的妙音却已如仙风飘散。

古时西蜀多剑侠仙门,有歌高云:剑术已成君把去,有蛟龙处斩蛟龙——

冷月儿不走江湖已有百年,但幼时同道友登高,听她兴奋咛诵此诗,却时刻

记在心头,从未忘怀。

四个女孩儿都伸头去看,就算是那乞儿都双目亮亮,尤其是小公主,用力挣

开媚仙子怀抱,趴在法器上奶声奶气地哦哦大叫:「剑仙!剑仙!」

媚仙子恼怒地撇过头去:她连剑都没有,哪来的什么臭剑仙!一解了法力就

绷起一张臭脸,骨子里不还是当初闯荡江湖的那股子显摆气!

但看着眼睛都要冒出星星的羡仙,她心里又不禁有些嫉妒。

媚仙子气苦:天修,当真不如剑修不成?

......

......

天江府上空,邪蛟丑奴摇摆长躯,一双无瞳白眼盯着下方如蚁人群,心中狂

喜不自胜。

它本是南疆蛮国 无尽大山之中,万千蛟蛇妖属之一,却天生一副无鳞肉躯,

遍布血丝,如此怪相令其氏族大为惶恐,要将它就地格杀。万幸被其生母以命救

脱,仓皇遁入山林,自行入道。

蛟蛇之属并非一定要杀生成道,也可走正途,修行结善缘,福泽山川大地,

修成正果,那便是仙兽,山川正神。但是那样太慢太累,还要被人族天庭录案掣

肘。诸多妖修便选了杀生道,夺万灵气血洗礼道基,于是便成了妖邪,为祸人间。

丑奴虽面目狞恶,却是蛟属中难得一见的天才。更兼其天生嗜杀嗜虐,南疆

混乱,仙门极少,正是他最好的修炼处。仅仅修 行三百余年,这孽畜便修入神胎,

堪称惊世骇俗!

在屠尽家乡蛟属为母报仇后,它一跃而入神胎大圆满,南疆一小片千里地界

早已被它屠的血流成河,再杀下去势必要被仙家所感,但修行瓶颈怎么也不可突

破。它又不愿做那山灵河神,把自己锁在一地万年方可成道,那等行为在它看来,

与家禽何异!

于是顺着江河潜游北上,入中原寻破境契机。作为即将入蕴道境化龙的杀生

道大妖,它要吞吃的生灵不计其数,一路上无数人间城国在它眼里皆是美味,却

未曾想居然皆有仙家庇佑。

他这种修为已经极高,却又未化祖体的妖修,在人族天下最是要小心翼翼。

普通小仙门他一挥尾便可覆灭一串,打得山崩地裂,但只要未至道蕴境,在那些

大修眼中,他便是一株显眼无比的血气大药,必须隐藏气机行事,反而不如其他

妖修自在。

小心躲避辗转,终于到了此地大齐,不仅灵气充裕人口众多,而且居然没有

一座仙门守护,别说那最叫蛟蛇类恐惧的大宗长老剑修,竟连那些最普通的野修

都没有多少境界足够的。

这简直是上天赐予它的成道地。化尽这一方大州百万生灵精血,必可让他破

境化龙,到时再一路吞吃殆尽此地国度,夺了凡人君王龙运,再遁回南疆潜藏千

年,以他天资,甚至破入道蕴巅峰,也并非不可指日可待!

念及此处,丑奴便扯着极狰狞的鱼嘴,高兴地一条长躯蛆虫般痉挛摆动,无

声大笑。

地上县城村庄,一些早就吓破了胆的愚昧村夫见空中丑奴赤光大炽,竟山呼

跪倒,齐拜真龙。

有识之士与诸县县令,或则全力疏散百姓,或则自携了细软飞逃出城:大难

临头矣!

丑奴看着众生愚相,张着猩红口裂无声狞笑。

再也忍不得腹中饥火熊熊,它蚓躯古怪扭转,法力流淌之间周身血光冲天,

只听天地之间一声沉闷怪响,天江府七县之中,伴着无数母亲的惊呼,近万孩童

哭喊着,在一股巨力中脱离父母怀抱,被缓缓接引上天。

童男童女,香甜可口,最是肉嫩多汁。

丑奴口中腥唾四溢:这是第一餐。

上万孩童挤作一团肉,扯着幼嫩的嗓子,哭喊着母亲名字。许多百姓这才缓

过神来,立刻知道邪蛟非但不是山水神祇,反要吃人!失了孩子的父母状若癫狂,

伸着手凄声嘶喊着孩子名字,嚎哭惨叫震响整片天江府!

......

「他娘的,」知府张之进扯着哑透了的嗓子怒斥,「怎么就他妈找到这么点

人!」

他已经脱了一身子四品云雁袍,换上早不知在库中放灰多久的游击将军铁甲,

满是死茧子的老手握着一张大弓,指着校尉和他身后十三名亲兵放声怒骂。

「府尊!流民混乱!天江卫还能调来的,只有这些人了!」

「夫君!」鬓发散乱的府尊夫人奋力挣开两个丫鬟,从马车上跳下,跌跌撞

撞奔来,扯着张之进袖子在哭的梨花带雨,「夫君!你一人留在府城还有何用!

快跑吧!留的青山——」

「留你妈个屁!给老子滚!」

张之进一掌把多年疼惜的娘子推到马车上,再也不敢看她一眼,对着仅存的

十几名武夫一声怒吼:「都给老子上城头!」

城头上,早有仅剩的几个民夫战战兢兢架好城防床弩,双股战战不知所措。

张之进大奔而上,瞪他们一眼:「逃命去啊!还他娘呆着等死吗!」

民夫四窜而逃。

「架弩!」再无牵心之人,张之进自己当先抢上一张弩架,放上儿臂粗长的

铁头穿云箭,旁边两个亲兵满脸油汗,木架嘎嘣脆响,拼命踩着机括拉满弓弦。

张之进大睁虎目,满天漆黑无星,本最难看清,但那妖物好似炫耀找死一般,

一边接引孩童肉团飞天,一边把一条虫躯血光弥散,蠕动浮游成环,好似一圈红

日挂在天边——

「他娘的,」张之进大笑,「下了边防二 十年,死了还要摸弩打靶!」

「府尊!都备好了!」驾着另一张床子弩的校尉一声大吼,声音颤抖。

张之进定睛瞄好那一只铜铃眼球,一眼望清妖物躯纹,腹中滚动,忍住呕吐,

自胸腔中炸一声怒号:

「放箭!」

脚踏一松,五张机括齐一声巨响,五只巨箭尖啸着破空飞射,直奔妖蛟而去

——

然后便在几人绝望的目光中,在妖蛟那看似脆弱的皮囊上砸地粉碎!

妖蛟毫发无伤,轻轻一摆身子,牛头摇摆,死白铜眼痉挛呼转,一眼盯上城

头几人。

便见那牛首望着张之进,一眼之下,便叫他几乎肝胆欲碎,猛地吐出一口心

头血。

「格格!格格!——」

在满城人眼下,怪蛟巨嘴如人一般慢慢 扭曲,竟如婴孩一般,大声嚎哭!

那猩红巨嘴随着如戾笑般的嚎哭微张,满腔血沫口涎淌溢。妖蛟怪哭着,猛

地一低头,一口血唾吐下!

腥臭扑面而来,一瞬泼洒将至,仅力道便打的整个城头崩毁!知府几人甚至

来不及下弩,几个武卒被血水溅到之处,血肉溶骨,却偏偏不死,倒在地上眼睁

睁看着身体慢慢融化成脓水,扭动残躯凄声惨嚎。

知府胸口不慎被碎石擦到,砸地跌下城头,摔得筋断骨折,胸口塌陷一大块,

口鼻吐血不止。

灰头土脸的校尉右手不见踪影,跌撞着奔来,忍着一手残肢剧痛,哀嚎着拼

命要将他挖出。张之进倒在碎石堆里,满是血雾的双眼全力睁大,看见夫人马车

倾翻在城门口,两匹拉车盲马在人群间受惊嘶鸣,唯独不见爱妻踪影。

他哇地吐出一口乌血,心痛如绞。

妖蛟见此惨状,嘲讽般厮声大笑,长躯狂喜中如蚯蚓 扭曲伸缩,接引无数哭

闹孩童上天,血光猛涨。

校尉嚎哭,百姓哭喊,妖龙邪舞......在张之进脑海中模糊成一团,胸口的血

洞痛楚好像都慢慢减缩,他眼前发黑,昏昏沉沉,便要睡去......

「可莫要死了。」

心中一道脆音突响,张之进灵台一明,他虎目大睁,猛地抬头——

......

就在丑奴意气最为张狂之时,原本邪气滥涌的天穹之上,气氛突然一滞。

猖狂至极的妖蛟猛地一震,妖躯即刻缩拢盘起,只露出牛头四足,惊疑不定

地看着那满天乌云翻滚——

妖物生近天理,它自骨髓中本能感到诡异将至!

在它牛眼四顾之下,在无数平民绝望的目光之中,却见那漫天乌云忽地破开

一角,朝日天光朗朗而落。一道白衣身影在黑云映衬中,沐浴金光,如流星坠下。

冷月儿破云而出,雪白衣袖随狂风嚯嚯鼓荡,在日光中闪闪发亮。她一双美

目冷冷地盯着惶惑不安的丑奴,几若看着一条死物。

十数万百姓,齐齐抬头相望,屏住呼吸。

「上仙!」

一声嘶哑高呼,只见地上当涂县,方才还与众百姓齐拜蛟龙的一个老妇跪地,

砰砰地磕头,直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凄声高喊,向那一道白影祈求。

「求求您救我孙儿一命吧!上仙!求求您啊!——」

隔得实在太过遥远,她根本没能看清仙子面貌。但那唯一一道日光之下的身

姿,已经足以让许多百姓含泪跪下,尤其是许多失去孩子的母亲,更是死命叩首,

泣求仙子救她们孩儿一命。

高空,把自己盘城一团肉球的丑奴猛地一惊:它妖法覆盖天穹,这天上,哪

里能来的人?

神念探出,小心探视许久,发现没有法力波动,顿时安心许多:这美人看着

古怪,身上法力却近乎于无,更是连柄剑都没有。怕是撑着她自己不掉下去都是

全力了吧?

怕是哪里来的野修,妄图除魔卫道。亏它居然还如此小心,真是可笑!

失了戒心,丑奴再一细看来人样貌,顿时彻底震惊于其绝代风华:莫说那迷

死人的长腿玉足,款款纤腰,两只水滴般的硕乳,只提那一条面纱上,露出的一

双冰冷美目,便足叫它这妖属心驰神荡!

即使这一对妙眸顾盼间杀机四溢,丑奴仍是淫心大动:这是天上掉下,送予

它庆祝成道的美人儿?

蛟龙之属,生性最淫。它胯下一条锥子般的肉根已经涨起,恶臭弥散。

婴儿肉,弱女身,是丑奴生性两大最爱,后者之爽快还要犹胜吃食。只可惜

它身躯粗如水缸,长可百丈,这白衣女子在它面前似蝼蚁般渺小,却不知能当得

起它几回抽插?

都说人族仙子肉穴最是耐玩,紧致多汁,又什么粗物都可容下,可莫要被它

一插便死于非命才好——

丑奴长舌一舔鱼唇,在地上数万父母凄声厮哭中,大笑着放开仙法,扔下人

团,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会被摔死,上去要先抓住这女子,行一番淫事再说。

乌云深海中一道微光闪过,嚎哭的数千孩童好像被一只大手轻轻托住,缓缓

落下。

见妖物竟敢自己凑来,冷月儿眯着眼,一甩手将拂尘远远丢出定在空中,然

后赤着一双雪白手掌,找死般迎上。

丑奴大喜过望,一张血红大嘴张裂,满是血沫的长舌迎着女子一卷:先将这

女子吞进肚里,再好生调教,必可收为禁脔!

眼看着猩红大嘴咬来,其中长舌沾着无数血沫粘液,一条咽腔腥臭扑鼻,可

想而知若是落入其中,会是何等凄惨下场。

冷月儿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莲部轻移往左一退,双手却是前伸,十根芊

指空空一抓——

一鼓巨力自虚空打来,丑奴原本如蟒蛇大张的巨嘴,被硬生生死死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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