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难为了你,可弄疼了?」
他亦是一时失态,几乎连王爷脾气架子都忘却了慰问起来,月姝更是心折脸
红,娇羞难忍,一时云里雾里,也不知该怎么说话,只是听人口吻,却是没有
半点不快,才略略心安,娇羞难盛,又是惭愧,这等温柔言辞,更是醉得少女心
绪,也是一时忘却了奴婢身份,居然脱口而出,细雨柔风一般:「子……晚上,
要月姝侍奉您歇息吧?您……不嫌弃……就……就……玩了月姝的身子吧……」
那一旁的玉钏儿,已经是目瞪口呆,若说弘昼折辱月姝口舌泄欲,却不算什
么,以弘昼身份,既然一时想,便是理所当然,任意痛快就是了。但是当真不可
思议是弘昼在这月姝身上这份温柔,园中女子得弘昼宠爱者亦有,却哪里可想及
这份体贴温存,月姝这等动求奸,虽然恭顺奉,却也是僭越之言。
哪知下头更是唬人,弘昼泄了身子,居然似有感慨,闻月姝之言,既不恼她
求欢属僭越,也不应承,居然仰面思了片刻,淡淡道几句话,倒把玉钏儿并月
姝都唬着了,只闻得是:「你是本王买来的侍女,自然是也要用你身子的……只
是一时想着,有点不忍一味作践了你……待隔几日,个日子,明功正道给你个
侍妾的名分,与你洞房花烛一番才好……」
虽则弘昼外头出了名的荒唐王爷,但是这话却也是闻之令人不可思议。其时
朝野风俗,没个出身的女孩子,在那大家子里其实分为几等,最次一等,地方上
达官贵人,豢养几个性奴,一味折磨身子魂魄取乐是常有之事,这等为人性奴之
女,要么是人市上采办来,要么是有那一等纨绔子,一时兴起,在那歌舞技房
里赎买来,还有一类,便是那获罪人家的良家女儿,有那一等略有势力的人家,
保下来充作性奴玩弄,却也算是周全护持的善事;再上一等,便是府上下人丫鬟,
年纪容貌能入了子眼,奸污玩弄是常事,一般无非是奸几年,又去玩那等更年
轻的,略略年长了便配了府里下人做妻室;再上一等,便是实在是家生的丫鬟,
知根知底,又有脸面,若是自小儿随着男子少爷伺候的,也有那一等开了脸,充
作个「姑娘」,比那姨娘侍妾矮了一等,却也算作了子终身陪侍,若是自小儿
随着小姐伺候的,便是出嫁时做了陪嫁,也唤作「姑娘」,给夫家充斥内房的。
只是若说是正儿八经的妾室,虽然不如正妻偏房,却总还要讲个出身,无非是州
府官员,纳那商贾人家;或是京中大员,纳那州府人家。只是若到了弘昼这等身
份,却是更加不同。莫说是福晋、侧福晋、偏房、侍妾、侍女丫鬟、便是要性奴
玩弄,也可在朝中中等人家,随意挑选女孩子亵渎,再不为过的,宁荣两府女孩
子眷属,本是侯门,但是一旦获了罪,于他为奴,其实也算是抬举,若说是王府
侍妾,那更是要宗人府入册,天家玉牒载记,非上三旗上等人家贵姓千金女儿不
可的,再怎么宠爱,以月姝的身份,纳之为妾,都是荒唐无稽之说。至于「明功
正道」、「洞房花烛」,月姝一个人市上买来的女孩子,更是不可思议之事了。
两个女孩子都愣了片刻,到底还是月姝先缓过神来,忽闪着大眼睛,愣愣道:
「子……您说笑了……这……成什么体统……」再看看弘昼,竟然不似说笑,
倒是认真的,不由急了,只道:「子……您想要怎得就怎得,要玩月儿算得了
什么,月儿的身子,本来就该给子玩了取乐。月儿只求等几年色衰了,子不
要将月儿配人,就在府里充个杂役,终身只曾给子一个玩过身体,就是此生修
来的福了……便是其他女孩子,子看着有兴致,要来也只好在园子里安置供
子为奴……」她看弘昼似乎不为所动,更是着急,此时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谦辞,
而是替弘昼想念了:「子,您何等尊贵身份,奴婢冒死劝诫,如今在位亲王虽
有几位,其实老一辈里做不得数,除了宝亲王,朝廷便以您为尊了……您要纳妾
是大事,恭顺亲王纳妾都是西域和卓部公,何况是您,若不是上三旗贵姓,便
是朝中官员正经人家女儿,再抬举也使不得的,我算哪牌名,给三府里知道了,
要翻天了……」
弘昼却摆摆手,不让她说下去,伸伸懒腰,打个哈欠道:「罢了别胡说了。
说了半日,就一句说对了,本王要怎得就怎得。既然说了要纳你,就是要纳你
……恩……你也莫上心,也不为抬举你……是本王女孩子玩多了,只想玩个穿嫁
衣的红妆女孩子身体,妾室嫁衣鲜嫩可爱,脱玩起来有味儿,就为了这个,也偏
偏要这么胡闹,三府……哼……三府里敢来问我的是非?」
月姝听他说着,竟然果然是荒唐口吻,却是越发认真,更是慌了,才要接着
劝谏,哪知弘昼却道:「乏了……莫再胡说了,明儿还要园子去,替我抹了身
子安排我歇息吧……今儿累了,不闹腾了,玉钏儿陪我睡了就是了……」
二女偷偷对视一眼,也不再敢多话,只得扶着弘昼起来,替他抹了身子,还
是玉钏儿扶着进了卧室,是夜不过是搂着睡觉,倒也未再有它话。
第二日,日近中天,弘昼才起,那玉钏儿却早醒了,也不敢搅扰,只躺在被
窝里陪着弘昼,待到弘昼醒转,才服侍着弘昼起来更衣,外头月姝进来伺候着梳
头洗脸,这月姝其实一腔心思难言,却也不敢再提,只盼昨夜只是一时荒唐梦话,
口中只是温柔言语,一些个王府内的差事,再一会子,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