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放下
奴家
林冲纳罕,问道:如何使不得
若贞急中生智,羞嗔道:我我今日小腹阵痛月事似要来了
改日改日再服侍官人。
她本不善说慌,又想到自己竟然因高衙内而推拒亲丈夫,竟暗自生出只愿与
那淫徒喜好,不愿与丈夫交欢之念,是又羞又愧,粉脸涨得通红。
林冲不以为异。
他本是不重女色之人,也不来勉强,便放下若贞道:娘子身体不适,如此
便改日与娘子欢好。
他见妻子娇羞无限,如此丽人,独置家中,实是放心不下。
勐然想起那本淫书,心道:娘子正值青春之年,平日少与她欢好,找些书
解闷,也是有的,便饶她一回。今日先不说破此事,待来日与她欢好时,再劝她
注重贤德。只是再不能去陈桥驿,让她独守空房了。
想罢忽道:娘子,林冲待你有亏,这便去求请太尉,拨我回来,与娘子共
聚。
若贞一呆,想他去面见高俅,恐生祸端,待要劝时,林冲早大步流星,直奔
太尉府。
正是:不甘落草失良机,侯门似海冷如冰。
此去良缘皆成梦,不如早拾旧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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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走后,锦儿拉
着若贞手道:小姐,你何时学会妄语啦。你那月事,只怕还有好几日方到呢
若贞啐道:你又来偷听,好有脸么
锦儿笑道:那小姐为何推拒大官人,你是他娘子,这般好不应该。
若贞羞道:还还是因为那书,放在枕下,要是被官人瞧见,怎生得了
。
锦儿恍然大悟道:我这便去将它藏好。小姐,你说大官人此去,可否妥当
。
若贞叹口气道:自是不妥。官人是直性人,只怕会以下犯上,犯了太尉忌
讳。那高俅是个小性人,当年王进王教头
想起王进下场,不由深感忧虑。
锦儿安慰道:无妨,若是高俅为难大官人,锦儿便去求高衙内,谁叫他占
了我们便宜,官人若有事,他理当相助才是
若贞把俏脸一板道:怎能怎能去招惹那淫徒,他这几日未来滋扰,应
了应了当日之诺,我已很是感激他了,怎能再去惹他
锦儿道:若是官人不能调回,他又不顾诺言,仍来滋扰,却如何是好
若贞脸一红道:他既亲口许诺,以他身份,又喜亲厌旧,自是不会来了。
忽然正色道:锦儿,官人对我情深意重,高衙内他,他若再来相扰,我,
我便以死明志锦儿,从今往后,别再提他
锦儿唱喏称是,将头埋在若贞肩上道:小姐,锦儿再不敢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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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林冲行至太尉府,使
些银俩,央守门军汉通报。
不多时,军汉回报:太尉有请。
当下前面领路。
林冲虽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这太尉府却是头一遭来,见府院豪阔,凋栏玉
壁,气象森严,不由也有些惴惴不安。
行了多时,方至中厅。
穿过中厅,那军汉道:教头,你也是头一次来吧。再往前,穿过花廊,有
一岔道,左首是军机要地白虎节堂,教头千万莫入;右首是衙内别院。太尉宠爱
衙内,专一为他置办了这衙内别院,甚是阔气。我早闻教头本领高强,是个好汉
,便多说几句。教头若有事相求太尉,也不劳亲去见他,便去拜拜衙内,莫管多
大事,皆能办成。
林冲哼
了一声,心道:那宵小淫虫,莫要撞在我的手上却去会他做甚。
那军汉见林冲不来理他,便住了脚道:教头若只去会太尉,径直往前便是
内厅,太尉正在厅中阅桉。小的还要守门,这便去了。
言罢,转身走了。
林冲见那军汉好生无礼,不由心中有气。
正走时,前面来了一人,林冲一瞧,却是八十万禁军金枪班教头徐宁。
这徐宁使得一手钩镰枪法,端的是天下独步,人唤金枪手。
林冲曾与之较量武艺,相互敬重。
林冲乍见同僚,喜道:徐教师,不想在此相会。
徐宁冲林冲拱了拱手道:林教师,多日不见,怎的有些消瘦了。教师来此
间贵干
林冲道:正要见面太尉,有事相扰。
徐宁道:我刚见过太尉,教师直去便是。
林冲想起前日徐宁新婚,娶妻曾氏,自己身在陈桥,未曾到贺,便拱手道:
教师新婚,某因公事在身,未曾贺喜,还乞恕罪。
徐宁笑道:客气了。今日见太尉,已告婚假半月,来日有闲,请林教师吃
酒,再较一回武艺。
林冲大喜称是。
别过徐宁,行至岔道,却见右首衙内别院内,三五个丫鬟,拥出四个人来。
为首的正是高衙内。
林冲不知数日前在这别院之内,娘子若贞曾被这登徒恶少淫玩一宿。
他想起当日陆府囚妻之事,不由双拳紧握,一双眼几要喷出火来。
高衙内却未瞧见林冲,只与旁边那三个公子哥说话。
左首那个,乃蔡京小儿子蔡启铭,此子飞扬拔扈,逢人便称其父是蔡京作
者注:李刚之子李启铭,看客懂的,甚是骄横;右首两个,一个乃童贯养子童
天一注:看客懂的,一个是杨戬之子杨瓜瓜注:看客懂的。
这三子均二十出头年纪,加上高衙内,皆是持强凌弱之辈,在京中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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