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
用铁丝圈围着那水晶,刚足够围一圈。
<<太好了!>>
<<短时间内,我将得回自由。>>
<<你会得到报酬。>>
<<你最好尽快远离这里。>>
最后的语音还在我的脑海里回响着,我看到水晶开始发着炽目光
芒。我有点不知所措。接着,我沿着地道攀上地面,走出山洞回到阳光
下。
我步行回家,这时慢慢清醒起来,并开始怀疑所发生的一切是否幻
觉,但手脚伤痕和衣服上的磨曳痕迹仍在啊!那发光石英水晶真的向我
说话?
这时,我距离山洞口约一百码,一声巨响从后传来。我转身一看,
一团沙尘从山洞刮出,沙尘闪耀着那水晶的光芒。那光芒愈来愈耀目,
直至不能直视,然后消失。山洞中刮出的沙尘渐渐积聚着,林中鸟兽重
新发出正常声音。整个过程只花去数秒。
那太恐怖了!我转身,开始全速跑回家,但我刚病愈的身体太虚弱
了,只跑了一分钟就垮下来。这倒允许我从惊慌中回复过来,我回想着
整个过程,像发了一场梦。
‘罗杰,’我对我自己说,‘这事太离奇了!我大概比我想像中更
虚弱。我只是在山洞看到一块石头,其他的都是幻觉。’愈想愈加觉得
这才是事实。‘或许我应该早些回家睡觉。’
‘这是一个好主意,无论那是梦境或是真实,都太刺激了!我需要
好好休息。’
从午睡醒过来时,我确信整件事只是一个恶梦。我会更放松一些直
到完全康复。
我愉快地过着接着的几天,再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天气依然非常
好,我好像已经完全康服,甚至曾和爸钓鱼整天。
我曾再到那山洞,既找不到我曾来过的痕迹,也看不见记忆中滑下
的地洞。
但是,愉快的气氛在我离家前三天结束。爱丽丝接到她女儿的来
电,说她正在来访途中,要我们明天早上到机场接机(离我们家七十五
里)。我们是晚上九时接到她电话的,只好取消明天的远足计划,早早
上床睡觉。
如果上面的描述令你们觉得我有些不快,我是。
但是,整个夏天我都是家里关注的中心,而且我不得不承认翠丝有
权来访,我可能只是有些恼她出现得太突然吧。
当夜,爱丽丝谈到翠丝时都有点儿紧张,早上也不大自然。
‘唔…’,我想‘她超过四年没见翠丝,紧张也不奇怪呀!’其实
我也开始期待着,虽然爱丽丝已经三十八岁,但仍然很美。她的女儿好
像是…只有十八岁,我可希望翠丝会像她母亲般出色。整天看到父亲和
爱丽丝的恩爱场面令我心痒痒的,大概我也应该找个女伴吧!
我们顺利到达机场,翠丝乘搭的航班只延误了十分钟,因此,当翠
丝出现时,我们的心情都很好。
然后,我第一次见到她。
翠丝不只是美,她是华丽的!我的第一印象是—她像从航空公司广
告中走出来。她有一把赤鸢色的长发,翠绿的眼睛,心形脸,穿了鞋后
约五尺五吋高,身材好得可以登上<花花公子>的中间大页。我不善于
估计身材—她的腰身纤细,我想…她至少用C杯。
翠丝很会穿戴以展示她的身材。我不是指她穿得像一个妓女或什么
的,事实上,她的衣服很有品味,而且看来颇贵。我是在说她的衣服令
身材更突出。她穿着薄薄的白色衬衣,露出少许乳沟,令人遐想,像只
要在适当灯光下就能看到内里。她的裙子刚掩盖着膝盖,两旁有小小的
缝褶。
唯一有损外观的是表情,她的表情我也曾遇过,那是某人觉得自己
不受尊重、没有立刻得到应有的服从,而即将发作,直到其他人顺从她
的表情。简单来说,她像一个将发脾气的娇宠小鬼。我能认出这种表情,
是因我不懂处理这种人,而失去鞋店的兼差。
我希望错读她的表情,但我没有。当我们到达领取行李区时,她已
经告诉我们:迈阿密的票务员如何无礼;空中服务员如何怠慢,给她不
是她所要求的空中餐;而当空中服务员最后依她要求,换来的空中餐是
多差劲难吃;航班延误如何迫使她转机时要“步行”到另一入闸口;她
的飞机座椅如何不舒适,使她背痛不已……
回家的车程也好不了多少,她似乎对什么都不满。当我们到抵达家
中时,我认真考虑着是否早些回大学。
回家途中,一事开始痛苦地明显—她为了什么原因而来。她没有直
接说出,但她的种种诉苦令其明显。她的父亲好像不肯给她什么她想要
的,(一次欧洲旅行?),所有,她要惩戒他。
我们搬着行李到她房间时,她宣布:‘我累坏了!我很头痛,晚餐
前要睡一觉,请你们静点。’
回到客厅,爸和我安慰着爱丽丝。她尝试不表现出来,但明显地,
翠丝使她不快。翠丝也使我不快。想到要与这只会不停投诉的女孩子渡
过余下的三日假期,我相当不悦,虽然她很漂亮。
晚餐时,翠丝换上一条浅色低胸夏裙,她把长发放下,颈上围着一
条玻璃吊咀项炼。
我注视着玻璃吊咀后的乳沟,我的表情肯定充分说明了她如何影响
着我。因为,她给我一个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不可能。’
的表情,然后转身步入饭厅。
怪事发生时,爱丽丝正把食物放上餐台,翠丝投诉着她的床和开始
说有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