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酋长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在表现他的不屑。“他们只把我门当笨蛋！”所有的地精都是自来熟，他们会拥抱每一个人并送上一句：‘你好啊！我的好朋友！’然而，朋友和笨蛋听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注1）

“现在的问题是这份协议。”萨尔不想在地精的问题上纠缠，那些地精在他们这里赚取了不少金币，但部落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能够对抗联盟的火药武器以及一座坚固的城市。

“如果你咨询我的意见，大酋长！”牛头人酋长说道。“我建议签了它，但我们要加一条，如果联盟玩花样，我们有权不履行这份协议！”

“一条有用的建议。”萨尔点着头，陷入了沉思，他还需要思考——那是他从人类世界学到的习惯，一个好习惯。

联盟的房间比部落要沉默多了，麦格尼与梅卡托克看着那份协议一言不发，泰兰德已经放下协议走到了窗口，他们已经保持那个姿势半小时了。

小王子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精灵的木墩坐稍久就会让自己的屁股发麻。

“安度因。”麦格尼突然抬起头。

“麦格尼陛下。”小王子起身一礼，一个无可挑剔的标准王族礼仪。

“叫我伯父就好。”麦格尼摆了摆手。“我与你的父亲关系很好。”

“伯父。”安度因点了点头。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是班尼的学生？”麦格尼问道。

“是的，伯父。”安度因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好意思。“但导师只教导了我很短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

“确实不长。”麦格尼点点头。“但我想，你比我们要更了解班尼的想法！所以——你能从这份协议上看出什么吗？我是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安度因打断了麦格尼的话，他挺直身体，脸色严肃。“但我想，我们首先应该保持对导师的信任！”

梅卡托克抬起头，泰兰德也从窗口转过了身，他们眯着眼睛，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小王子一样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