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死而不去救呢?”
梅君凄然一叹,道:“她是我们师傅的独生女儿,性情怪异,照情形看,她母亲的死与你有着极大的关系,她今天不但不杀你,反赐珍惜灵药救你一命,由此可见,她是一个性情与众不同的怪女人。”
包宏听她提到师承,心中登时一动,微微一笑,道:“哇操!梅君姑娘,你能不能陪我走走?”
梅君突然沉思着。
良久……她才了头,说道:“可是可以,但不可以走的太远,等会要是大师姐找不到人,会挨骂了!”说着,转身伴着包宏,往前缓缓的走去。
忽地……她仰面望着包宏,道:“你的伤势好了没有,如果伤势未好,恐怕不宜多动,要好好的休息才是。”
包宏的俊脸上露出了舒畅的笑容,道:“哇操,她的人是老虎吃土地——没有一人气,但这灵药却是神奇,服下不过顿饭功夫,就似全好了似的,走吧,没有什么事的。”
话至此,微微一顿,突然问道:“你们师傅也住在这洞室之中?”
梅君摇摇头道:“没有,他老人家住在千梅谷,千梅谷中有一条千梅花,景色美极了,同时我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梅字。”
包宏一皱眉,道:“千梅谷又在什么地方?”
梅君道:“在南海珊瑚岛。”
包宏一怔,暗自忖道:“哇操,好像什么人提到过似的,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不但有少林寺等人在场而且牵涉到海外一恶教人物在内,莫非就是她们的师傅?”
心念转此,忙续问道:“哇操,你们是从珊瑚岛来的,来到这山谷的宝洞之中做什么?”
梅君道:“我们是从珊瑚岛来的,但来到这里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一定要想知道,等一下问我们的大师姐吧!”
包宏不但要知道她们远从海外来此做些什么,而且想知道她们的门派和师傅叫什么名字。
于是,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半晌……他又说道:“姑娘既然不知道,我也不便追问,不过贵门派和令师尊的法号叫什么?谅能见告一二。”
梅君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包宏。
良久……她才缓缓的道:“我们素女教远居海外,也许你没有听过,但家师素女教主苗惠仙,你总应该听说过吧!她老人家武功已臻化境,江湖中不知道她名字的人,可是很少。”
稍顿了顿,又道:“尤其听说二十年前,她老人家在青城与其他武林同道围攻三奇女之后,更是名传遐迩,你怎么没听说过呢?”
包宏听得人头猛然砰的一跳!
他暗自忖道:“哇操!果然不错,参与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海外恶教,果然就是她师傅?”
于是,他忽然停住身子,强按心头的悲愤,装出微微的笑意,转面向梅君说道:“哇操,我们已经走了不少的路,也该回去了,免得令师姐找不到我们而生气。”
“哦!”包宏几句话提醒了梅君。
她惊哦了一声,道:“真该死,只顾和你说话,竟然忘了回去,大师姐一定在发怒了,我们快走吧!”说罢,拉着包宏急急奔回洞里。
包宏举目一望,但见……白衣少女苗梅英,呆呆的坐在纱幔之后的床上。她好似有极为沉重的心事。
因为……她黛眉轻佻,秋水含愁。
梅君急忙走近纱幔,躬身说道:“大师姐,他回来了。”说完话转面深情的望了包宏一眼,迳自退下。
白衣少女梅英缓缓的转过头,望了包宏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良久,她才笑道:“你知道湘西有个吟涛庄?”
包宏听的一震,暗道:“哇操,上路了。”
但是,他嘴里却说道:“知道。”
“你去过么?”
包宏道:“哇操,马尾栓豆腐——甭提了。”
梅英长长叹了口气,道:“为什么?”稍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知道你一定去过。”
包宏又是震惊,道:“哇操,姑娘何以知道我去过吟涛庄呢?”
梅英淡淡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而且你去找紫衣书生算账,是吗?”
包宏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暗道:“哇操!我是去过吟涛庄找紫衣书生算账,但是紫衣书生他……”
突然,梅英响起了一阵悲愤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她又说道:“你的母亲被紫衣书生所杀,我的母亲也是死在他的手里,不过我娘要不是为了你,恐怕不会惨死青城山!”说着,星目中落下了两滴泪珠。
抹了抹泪水,她继续道:“所以,我本来是要杀你,但不知怎的,见了你的面后就不忍杀你了。竟然和你大搞关系,最后连废你六根之一都不忍心,不过,那紫衣书生我是一定要杀的,否则,何以慰母亲泉下之灵啊!”说着,又滚出了几滴泪珠,滴在胸前淡红轻纱上。
她的话,她的泪,使包宏如坠五里雾中。
他不知道梅英的母亲,何以会死在吟涛庄紫衣书生钟羽的手中?更想不出,她母亲的死,何以是为了自己?
但是,刚才听她说,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又有她的父亲在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被这一团团迷一般的怪问题,刺激得脑海中嗡嗡直叫,过了会,才稍微平静下来。
这时……他注视着纱幔中的梅英,缓缓的说道:“据我这次的调查,杀死文施女侠的凶手,并不是吟涛庄的紫衣书生,也不是他的师弟紫衣书生林汉文,而是另外一个神秘无比,武功绝伦的紫衣书生,但是这人是谁,还未查出来,而文施女侠到底是不是我母亲,有待查证,据我推测,令堂可能不是死在他手里。”
包宏这番话,只听得梅英心中生疑。
但见……她柳眉微微一皱,暗自忖道:“虽然有油腔滑调,但面上却显出纯洁无瑕,想必不会谎言相欺,如果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事情就委实太奇怪了!”
稍顿了顿,又忖道:“爹爹明明告诉我,用奇厉怪掌劈死母亲的人是湘西吟涛庄紫衣书生钟羽,怎么又会出现另外一个紫衣书生呢?”
然而纱幔外的包宏,也在越想越觉不解的情形之下,忍不住又说道:“哇操,令堂的死似乎与在下有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