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而也就是这磨难一样的生活,在带走了黑丫头少女花季的大部分时光的同时,更是直接地让她在承受中用一声不吭的沉默,来面对每一天的生活,来面对走近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一个没有外形却坚硬异常的外壳,一身在近乎冷漠的冰冷中的沉默,是她在拒绝着融进身边的生活,也让她几乎是残忍地对待着她自己。现在,她这还是幼嫩的肩膀,在沉重生活里已经倦了,累了,现在,她那包裹了坚冰一样外壳的只是一个少女的心,终于无力再死死地把这外壳彻底的支撑住了,于是,那强自挺直的肩膀,展现了少女那真实的柔弱,于是,被孤独和冷漠所包裹的心,在最深隐藏了那份渴望之后,被重新的唤醒了出来。
顺着大腿收缩肌的分布方向,老李的三根慢慢移动着的手指,轻轻感触这里肌肉组织的受伤程度,而黑丫头那抓着老李探伤手的一双手,也在探伤手指的移动中,紧上一下,松上一下的继续抓着老李的手。三根手指停住移动的手指,只是那么稍稍加了一气力的下压,刚刚还是在唇齿间捎带有那么一若有若无呼痛音儿的黑丫头,一声呀的叫痛了之后,不仅是死死抓住了老李那探伤的手不再松开了不说,那双眼中一直隐现着的一线晶亮的水线,也随之瞬间放大了在双眼间弥漫开来了的,凝结成了一双双肆意流淌起来的泪珠,滚滚般顺着脸颊坠落了。
这样轻柔的探伤动作里,即使不是最坚强的女孩子,也绝对可以忍受这样的痛楚。而一向那样坚强和韧劲儿的黑丫头,此时确如一个洋瓷娃娃般地过分地纤柔了,娇弱了的一瞬间,就触摸到老李内心中最是柔软了地方。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着泪珠的黑丫头,紧抓住自己的探伤的那只手了,老李就轻轻地再床沿边坐下的,也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的把啜泣着的女孩慢慢的拥在了怀里。
握住女孩已经更紧了抓着自己手的手指,一边柔柔抚摸那发力了而有些僵硬了指头,一边在女孩的耳边轻声的问道:「疼得厉害了吧?」
「嗯……」
啜泣中的女孩似乎充溢着满腹委屈的,在老李柔柔拥着的怀抱里。
一边重重了头得,更是用浓浓的鼻音强调了自己的遭遇。
「是吗?那就用药酒擦擦吧,一会儿就不疼啦。」
夸张了一的跟着女孩也强调了一下的,如哄着小孩子吃苦药那般的,老李又在黑丫头的耳边轻轻说着自己的提议。
「不……唏……唏……不嘛,那……疼……疼的。」
已经许久的消逝在记忆里的,却让自己那样期待和向往的东西,从新把自己包容了的时候,黑丫头的身子在宽厚的怀中委屈的后怕地轻轻的扭动着的时候,那小的柔弱了声音是那样的怯怯。
「傻丫头!就是擦擦药酒的,真的一都不疼的。」
让流淌着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衣襟,让委屈了怯怯了的女孩儿,在自己的怀中撒着只是属于了她的娇气,老李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女孩柔顺齐耳的短发,他也在耐心地给这女孩引诱着。
「不嘛,人……人家怕嘛?」
又是扭动着身体的女孩儿,似乎一都不接受老李给出的引诱。
「呵呵……丫头啊,我跟你保证!擦药酒真的不疼的!要是你不相信的话……」
引诱,拒绝拒绝,引诱……恍然间,拒绝似乎开始了松动,恍然间,引诱几乎用宣誓,为即将到来的实施找到了美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