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少说几句嘛,别又惹哥不愉快。”
晓韵轻声说。
梅鹃看看晓韵,一笑:“晓韵,你倒挺善解人意,你换到我的位置试试。”
我含笑看看晓韵,晓韵居然满脸悲伤的模样,我给梅鹃使个眼色,让她说话注意些。梅鹃自然心领神会,含笑对晓韵说:“晓韵,我随口说的,跟你没关系,好啦,不说这些了,真是破坏情绪。”
晓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咬紧嘴唇呜咽道:“你以为我不愿意换啊?”
梅鹃有些不悦地说:“怎么啦嘛,甚么意思啊?”
“没甚么意思。”
晓韵用纸巾擦擦眼角,低头小声说。
“梅鹃,别说了,好好的,又弄得哭兮兮的。”
我止住梅鹃。
“又不是我的错,干吗总说我啊。”
梅鹃或许情绪也受到影响,争辩道。
“你是姐姐,本来就该迁就些嘛。”
我对梅鹃的不理事理恼火。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晓韵柔柔地对我说,眼楮里恳求我不要发火。梅鹃看在眼里,非常不高兴,她哼了一声。
“姐,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晓韵抱歉地对梅鹃说。
说来也巧,恰好雅琴来电话了。她关心地询问我吃饭没有,问我干甚么。梅鹃扭头看着远处,一脸不高兴。晓韵偷偷看看我,手轻轻抚摸梅鹃的手,宽慰梅鹃。
我关上手机,梅鹃一言不发,晓韵轻声说:“姐,不要不说话嘛,我不是向你道歉了吗?”
“你有甚么错?道甚么歉?”
梅鹃气不打一处来,说。
沉默,晓韵起身说:“我本来就不该来,你们用餐吧,我先回学校,不打扰了。”
“晓韵。”
我喊晓韵,想让她坐下,晓韵迟疑一下,看看不吭声的梅鹃,拿起挎包出门。
“走就走,以为我不知她心思啊。”
梅鹃低声嘟囔。
我斜看梅鹃一眼,梅鹃委屈地说:“本来嘛,看她那眼神,说话那温柔的口气,她是你甚么人啊。”
“梅鹃,不要无理取闹啊,晓韵是有朋友的,胡思乱想甚么?”
我不高兴地声音大了一些,看着梅鹃。
梅鹃不吭声了,半晌,她和好地看着我,轻声说:“是我不好,行了吧?我明天向晓韵道歉好啦,那也用不着那么凶地对我嘛。”
“谁凶啊?你没看看你多不讲理,晓韵走时多伤心啊。”
我叹息道。
“心疼?你追去啊?”
梅鹃撇撇嘴,停顿,柔柔对我笑笑:“好啦,我认错还不行嘛,不要生气了,啊?我保证明天让晓韵高兴就是了。”
真拿梅鹃没办法。
在酒店,与梅鹃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与梅鹃、幽兰和紫香三人做爱习惯了,与三姐妹中一人做爱,似乎彼此都没热情,纯粹是程序化的动作,不多说。
第二天醒来,梅鹃已不在身边,起床,看见梅鹃留的便签,上面纤细的字迹似乎龙飞凤舞:老公,我去找晓韵,不许离开,我很快回来。一定要吃早餐,我回来要监督哦。吻你,爱你的鹃。
我笑笑,走进浴室沐浴。
早餐过,梅鹃和晓韵笑嘻嘻地说笑着进入房间,我看看晓韵,再看看梅鹃,俩人跟甚么也没发生似的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一笑:“都没事了?”
“本来就没事嘛,”
梅鹃撒娇地说“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老公,明天我们就离开上海了,你得陪我去逛逛街。”
“正因为明天要走,我才没时间陪你们逛街,我约好雅琴父母中午吃饭的。”
“你们明天就离开上海?”
晓韵吃惊地看着梅鹃。
梅鹃明白我说的约雅琴父母一事无法说甚么,翘翘嘴,回答晓韵:“不是告诉过你吗?”
“没有啊。”
晓韵脸色发白,说。
“那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啊。”
梅鹃看着晓韵说。
晓韵抬头看看我勉强笑笑,头。
下午,刚陪雅琴父母吃饭回别墅,雅琴正好不在身边。电话响,我迟疑一下,接过电话,是晓韵。
“哥。我,我想见见你。”
晓韵在电话另一端紧张地说。
我笑笑,问:“有事吗?”
晓韵不吭声,我笑道:“好,你来吧,雅琴家反正你非常熟悉。”
“恩。”
晓韵应了一声:“我马上过来。”
雅琴依偎在我怀里,正懒倦地柔声与我说话,晓韵被佣人领进房间。
雅琴脸一红,忙从我怀里起身,雅琴很少当着外人让人看见我们亲昵的样子,她笑微微地说:“哟,晓韵来了?”
晓韵脸色惨白,对雅琴笑笑说:“雅琴姐,没打扰你们吧?”
“说甚么呢,好久没来,怎么客气起来了?”
雅琴柔柔笑着说。我知道雅琴心里其实非常不愿意晓韵这时来,可她也希望让我知道她对晓韵非常友好。
晓韵神态自如了些,笑微微地坐下。雅琴坐正,问晓韵:“最近学习紧张吗?怎么好久不来看姐姐?”
“前段时间总考试,最近刚忙完。”
晓韵笑答。
“哦,亲爱的,正好我去给你收拾一下东西,你与晓韵说会儿话。晓韵,陪你哥说说话,他明天走我替他收拾一下东西,不能陪你,不过我很快回来。”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晓韵含笑说。
雅琴优雅地浅浅一笑,然后起身上楼。
“怎么啦,刚才?”
我关切地问晓韵。
“没事。大卫,你能多在上海呆几天吗?”
晓韵低声问。
我一楞,她的口气和称呼全变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晓韵不好意思一笑:“我称呼你名字行吗?”
我一笑:“当然可以。”
“知道吗?我再一次当面叫你名字,其实我多少次在梦里和夜里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