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耍赖,而他也给她纵容。他当她可爱,那么精致漂亮,又那么高贵的人儿向他撒娇,可不是可爱吗?明眸流转,一娇一嗔都是可爱。可是现在守着身旁的这个女人,他却更有了一种烟火味道,一种平凡夫妻的烟火味道。一吵一闹,都是真性情。
车子已经在家门外停下,徐长风将车子泊进车裤,又从车库和公寓连接着的那个门将他的妻子抱进了屋。她在他的怀里不依地发出吭哧的声音。他只是苦笑。抱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了被子,蹲下来时,他看到她的两只脚,脚心几乎没了皮。还好没有被什么扎到。
他让李嫂打来了温水,自己亲手用毛巾擦拭她的脚心,她被疼醒了。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给她清理脚心的伤痕。然后眼泪就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簌簌地砸在他漆黑的发上,他的头发上很快便湿了。
“你说你倒底是爱谁呀?”她终于捂住了嘴,发出痛苦的一声呜咽。
他给她擦脚的动作滞了下,才道:“我的心里有两颗星,后来的那颗,已经越来越亮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完,却是端着盆子起身出去了。白惠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身影走出去,他再次陷入深深地迷惘中。
一早,靳齐捧着一大把新鲜的百合花就到了楚乔的病房,楚乔趴在床上,脸颊朝外,一晚上的时间,眼窝都陷进去了。
白惠的那句,“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吗?”无疑是像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头狠狠戳下。她楚乔,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楚乔,竟然也流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吗?让另一个女人说她,“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吗?”
是呀,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吗?
但分有一骨气,她也不应该这样啊!这样子对着一个男人,软语纠缠。这还是她楚乔吗?
她只觉得心里头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人几乎整夜没睡。就那样趴了一个晚上。
“乔乔?”靳齐走了进来,他将鲜花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伸手握在楚乔的肩膀上。楚乔却坐了起来,“阿齐,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她抹着眼睛问。
靳齐的黑眸里迸出一闪而过的震惊,继而才道:“不,你没有不要脸,你只是很执着。”
他看着眼前削瘦的容颜,这哪儿还是当初那个容光焕发的娇娇公主呢?
“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要回家。”楚乔又抹了一把眼泪才说。
靳齐头,“好吧。”
出院手续很快就被办好了,小特护拎着楚乔的东西,靳齐扶着楚乔,一行三人下了楼向外走。门口处有人一挑帘走了进来。
靳齐看着突然间出现在视线里的女人,面上露出恼怒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林婉晴一双秀气的眼睛露出一丝惊惧的神色,继而又凄惶一笑,“我就不行来吗?”
靳齐恼道:“你是来跟踪我的吗?”他早晨临出门之前,她曾喊过他,欲言又止地不知要做什么,而现在,竟然跟到医院来了。
“你!”林婉晴脸色变白,她咬了咬唇,而与此同时,门帘再次挑开,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粉色襁褓走了进来。
“少夫人。”保姆抱着怀里的小婴儿走到林婉晴的身旁,林婉晴伸手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已是压抑着心底的幽愤,柔声哄道:“乖,一会儿打针不要哭哦。”
“少爷,楚小姐。”女佣对着眼前的男女打招呼。
“打什么针?”靳齐皱眉问了一句。保姆道:“是打疫苗。医生说小孩子满月以后要抱来打疫苗的。”
听了保姆的话,靳齐有些许的内疚升上来。
“我们走吧。”林婉晴对保姆说。
保姆便拎着一袋婴儿用品跟着林婉晴向前走去。
“你去陪你妻子吧。”楚乔说。
她站在他的前面,没有回头,神色淡漠。
靳齐心头忽然一疼,那种对妻儿仅有的一丝愧疚又没有了,他大步追上了楚乔,拉了她的手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