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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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者如果杨浩见了定然认识，正是在广原曾被他气晕在地的陆仁嘉陆大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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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女子便是这“如雪坊”的主人柳朵儿，开封教坊司下四大行首之一，以歌舞著称，看她年纪不过十**岁。穿一袭“天水碧，的衣裳。那衣衫是大袖对襟的纱罗衫，小蛮腰低束着曳地长裙，头发盘成“惊鸩髻”上边一枝金步摇犹自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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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朵儿年方妙龄，穿着半袒胸的大袖罗衫，白嫩赛雪的酥胸上便现出一道诱人的沟壑，坐在对面，不止里边翠绿色的胸围子清晰可见，便是两条玉臂的肌肤也隐然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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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束罗裙半掩胸，蝉翼罗衣白玉人。陆仁嘉虽然垂垂老矣，见到如此清丽佳人，却也不禁双眸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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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果然不愧是开封四大行首之一，看其模样，明眸皓齿，软媚着人。其笑若春风拂面，双眸盈盈一转间，便觉无限风情扑面而来，着实令人色授神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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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庵先生，请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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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朵儿双手奉茶，恭恭敬敬递到陆仁嘉面前，陆仁嘉忙举手接过。右手虚虚一扶，微笑道：“爱卿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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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一词此时并非皇帝专用。有身份地位的人对相熟青楼女子也用这样的亲昵称呼，就像上古时候人人皆可用联字自称一样。陆仁嘉这么称呼柳朵儿原无不妥，不过他今日登门可不是寻芳问柳来了，而是受柳朵儿之邀要帮她填词作曲，如此称呼，不免有些狎戏之意，柳朵儿听了微微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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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容色端丽，微带羞意时，那模样便更加动人，千娇百媚，实难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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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老眼里光芒闪动，捻须笑道：“爱卿不愧为开封行首，果然瑟瑟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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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朵儿眼帘微垂，浅浅一笑道：“定庵先生谬赞了，妾风尘陋质，貌乏特菲，怎堪先生如此夸奖。妾自幼喜欢研究翰墨、酷爱诗词，今日邀请定庵先生登门，便是希望先生今后对妾多加指，时常惠施藻句瑶章，妾自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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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却知这位姑娘如今正与开封另一行首吴娃斗法争名。如今落了下风，这才找到他的头上，想要借他的词来扳回一局，拂长髯。哈哈笑道：“老夫本就喜欢舞文弄墨，爱卿兰心惠质，令人望而心喜。若能与爱卿时常诗词奏对，也是一桩美事。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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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朵儿会意，嫣然笑道：“定庵先生放心，若得先生好词，妾自有酬金奉上。得先生一首词，妾奉酬金五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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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两纹银一首词，这价钱倒也不算低了，但陆仁嘉乃中原名士，对他来说，这价也算不得高。陆仁嘉笑道：“爱卿，老夫家中不缺银钱。这区区银钱原本不要也罢。但”开封四大行首，多向名士索词。向来按才学名气偿付酬谢，老夫的要价若是低了，于面子上却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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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朵儿这价格原本就给他留了还价余地，一听这话便道：“那么，不知定庵先生的润笔之资，定价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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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伸出一根食指：“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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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朵儿略一犹豫，领首道：“如此，那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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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微微一笑，摇头道：“老夫说的”是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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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柳朵儿吃惊之下攸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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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的老眼在她粉嫩酥滑的酥胸上微微一溜，含笑道：“不过，这润笔之资么，其实也并非不可商量，就看爱卿你意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