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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了微微一笑，问玫卡，“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她所有吃过的东西，都由太监侍女们先尝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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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皇后你给陈淑妃下毒用的一样的手法。”玫卡靠在莫凌颖身上，懒懒地回答皇后，“很聪明的办法，不是吗？普通的测毒法和太监侍女们尝食物，只能检查出立即毙命的具毒，但对毒性很弱的毒，其实查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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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愣，“毒性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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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用的是一种毒性很弱，弱到几乎不可能用常规方法测出来的毒。”玫卡坐直了身子，笑道，“但是它会在你身体里潜伏很长时间，从您每天吃的食物中，每天喝的水中，每天呼吸的空气中，慢慢吸收毒份，让这些毒堆积在你的身体里，当毒堆积到一定程度时，毒性才会发作。一般来说，发作期限会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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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像海绵那样，是吗？”皇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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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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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毒性告诉我，就不怕有人能解了你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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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皇后娘娘，其实解毒方法很简单，可是，你们汉统的那些大夫，肯定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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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卡笑了，如春日里的阳光那般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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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词叫度日如年，莫凌颖实在无聊，翻出了皇后放在案头的书来看，竟是一本诗集。他一愣，皇后还会有这份闲情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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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湄，湘娥再见，无言洒清泪，淡然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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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独倚东风芳思谁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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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路冷秋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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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随步走，漫记得、汉宫仙掌，亭亭明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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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丝写怨更多情，骚人恨，枉赋芳兰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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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思远，谁叹赏国香风味？相将共、岁寒伴侣，小窗静，沉烟波熏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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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觉涓涓清露，一枝灯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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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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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颖轻轻一叹，皇后也非无情之人，只可惜沦落于欲望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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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夕阳再次落山，禁军通报，说大夫们解不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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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才叹了口气，起身，对玫卡说，“我答应你，不杀你们，我只要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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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们安全出城，我就告诉你方法。”玫卡也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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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颖没说话，走到软塌边，扶起皇上，忽然看见他浑浊的眼里淌下了一行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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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我们走吧。”莫凌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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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王轻轻推开莫凌颖的手，说，“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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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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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王摇晃着站起来，面对皇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眼里却是真诚的，“你做了那么多，只为一个皇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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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卡和莫凌颖赶紧过去搀扶着，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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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张龙椅，我还能得到什么！”皇后把手握成拳，她发现她的手竟然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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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朕辜负了你。”皇上一声叹息，仿佛用尽了他这一生所有的力气，仿佛穿越了几十年，从她嫁入帝王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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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句对不起，要我赔上整个人生。”皇后苦笑，“我只信我自己，我只想抓住我能抓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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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皇上唤着皇后的小名，让皇后忽然身体一僵，但是没动，她一直站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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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口血喷出，染红了黄色的龙袍，他虚弱得倒下，莫凌颖夫妇把他放回软塌上。玫卡搭了下皇上的脉，对一脸焦急的莫凌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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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在弥留之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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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一阵喧闹，玫卡打开门，却见近卫军拦着一个吵嚷着要进来的少年，仔细一看，是皇后之子莫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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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吧。”玫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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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军让出一条道，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