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就会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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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了眉，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在床沿，轻声道，“你被我害成这样，我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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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契沙部队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情报，是不是？”宁夏也放低声音，月光下他的眼睛清澈得好似一弯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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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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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忽然笑出来，“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你，你本就是汉统的人。你不叫肖凌，叫莫凌霄。而我也不是契沙人，也不叫钟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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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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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眼睛忽然睁大，“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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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夏宁公主。从龙临山庄你第一次穿上女装开始，我就知道了。”莫凌霄露出了一个笑容，很是好看，“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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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叙述，“那年是我父亲四十岁的大寿，公主你前来汉统贺寿，结果把汉统王宫闹了个鸡飞狗跳，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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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脸刷地红了，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了，但知道他说的可能不假，她确实很小的时候去过汉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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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七岁，”莫凌霄自顾自回忆道，“而我的七弟六岁，你和他玩得很投机，把一直以来欺负七弟的六弟整得很惨，又把他推下水去，又骗他说他吃的燕窝里有毒，又摔碎了我父王的花瓶陷害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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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跳起来，大叫，“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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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霄把她轻轻揉到怀里，“我七弟叫莫凌锦，小名锦儿，眉间有颗红痣，你应该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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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宁夏回想起来，好象还真有这么回事，那个小子长得很秀气，眉间红痣像是女人上去的一般，她还嘲笑他，让他去把痣擦掉，结果他真的去擦，擦得额头上皮都破了，然后她被带她来的大人狠狠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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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心虚，换了个话题，“你那时候见过我吗？有没有跟我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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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有说过话。”他笑着说。其实他从她来的那天，就一直注意着她。她就像一个娃娃，皮肤是陶瓷，头发是乌黑的丝绸，眼睛是黑色的琉璃，嘴唇仿佛刚摘下来的樱桃。最与众不同的，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灵气，与其他深宫中的公主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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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霄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他问她，“跟我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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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一怔，笑了，“我是俘虏，你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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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头！”莫凌霄紧张地抓住她的双臂。只要她头，他就可以不顾一切带她走！不顾与契沙的谈判，不顾阿木图要宁夏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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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正视他，“跟你走，你能给我什么？给我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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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他很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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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病危的时候，他曾经这样祈求过神明，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一命！也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如此渴望着她，比他想的还要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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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承诺吗？”宁夏微笑，“到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的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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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霄抬起她的手，亲吻她拇指上的扳戒，柔声道，“我的誓言你要吗？我的心，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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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心中一窒，手也抖了，却被他握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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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跪在床上，伸手揽住他的肩，在他耳边轻语，“你的一切都可以给我，你说过的话，不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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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紧她，眷恋着她身上的味道，他早已无路可退了，可是，他的心，她真的会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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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抬起头，看着他乌黑的，却清澈如琉璃一般的双眼，微笑。她和他靠得那么近，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感觉得到。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相隔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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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浓黑的剑眉，长长的睫毛，俊挺的鼻子，微薄的唇……她的手停在他的唇上，冰冷却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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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宁夏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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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话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夸奖吗？”他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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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凑近，忽然吻上他的唇，感受到他的冰冷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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