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国挥挥手道:“去去去!都给我干活去!”
众人笑了一回,各人进车间忙事去了。
吴爱国豪华的办公室,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有一个办公桌,一部电话机,本来有一名半老徐娘替他在外间接待厂内外人的,顺便也替他打扫打扫卫生,冲茶泡水,但是那个半老徐娘是上一任书记的人,上一任书记离休后,吴爱国就任后不久,就寻个由头,把那个半老徐娘调去看仓库去了。
这就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但是在工厂是这样,在政府机关也是如此,只要新领导上来,以前旧领导的死党,就准备滚下来干活吧,到目前为止,吴爱国还只是撤换了一些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一些不重要口子的领导,对于生产第一线的车间主任、质检科长等等重要的中层干部,还不敢轻易动手换上自己的人,原因当然是怕生产跟不上去后,引起上面来查。
本来吴爱国想叫江媚替那个半老徐娘的工作的,只是江媚天生,猴子坐不住,不可能整天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地方,所以只能做罢。
我大腿翘二腿的坐在吴爱国宽大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前面茶几上放着的“软中华”,“啪——!”的打开打火机,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从鼻腔中喷出了一串大大的烟圏,笑道:“敬爱的吴书记,您老的那事,我帮您搞定了!”
吴爱国也了一支“软中华”,却把吸进去的烟直接从嘴巴中吐出来,阴笑道:“好小子!有前途,但是搞没搞定,可不能听你说!”
我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吴爱国笑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道:“事实是检验真相的唯一真理,你等着,我这就检验一下,如果你真能这么快的帮我搞定事情,我还要把你列入工厂第二干部梯队来培养哩!喂——!小张啊,给我接一车间,要朱有福接电话!”
几秒种后,一车间的老主任朱有福的声音传来:“喂——!哪个?”
吴爱国不高兴了,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内部接话员张萍,在接通电话时,肯定会告诉一车间的人,是他吴爱国要找朱有福的,朱有福没可能不知道是他,但是声音还是和蔼可亲的道:“老朱啊!是我!吴爱国啊!”
朱有福声音一也不客气,接声道:“我知道,什么事?”
吴爱国两眼凶光暴现,声音却还是热情洋溢的道:“是这样的,老朱啊,你马上叫你们车间的郑铃在我这儿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找她。”
朱有福生硬的声音道:“她在干活,我也忙着哩,等一会儿我叫她。”
吴爱国脸色更加凶狠,声音却还是不变的道:“我有急事啊!老朱啊!你帮个忙好啦!”
朱有福回道:“好——!我找人叫她!“啪”的一声,电话挂上了,在电话挂上之前,还隐约的听见,朱有福在那头道:“大清早的,摆什么臭架子,要叫人自己来就是了。”
吴爱国放下电话,脸色铁青。
我看得大笑起来。
吴爱国怒道:“小王八蛋!你笑什么?”
我笑道:“你好歹也是书记耶,怎么朱老头这么不给你面子?”
吴爱国道:“你个小蛋子,说了你也不懂。”
我吐了一个烟圈,悠闲的道:“这叫奴大欺主,店大欺客,这些老杆子都仗着自己是本厂创业时的老员工,都不拿你当颗葱哩!这还看不出来,换做是我,早把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做掉了,急吼吼的等着干人我的是了!”
吴爱国道:“你不懂,要是他们不干了,生产岂不乱了套?”
我笑道:“你才不懂哩!你们那代鸟人,眼一睁就听到那个某某某,家里还挂着他的吊相,以为他是根什么了不得的葱,没了他中国会怎样,现在那个某某某翘掉了,地球还不是照转,一天二十四小时,也不差他一分一秒,你们给洗脑洗得都傻掉了知道不?这些吊人叫自大知道不?你要是不信,就把那个朱老头撤了,我就不信一车间能怎么样?”
吴爱国将手一摇道:“小孩子话,要是撤了他,哪个能接哟?”
我笑道:“瞎担心,老和尚死了,小和尚还不撞钟?拉倒吧!你不用废脑子去想,随便找一个吊人就行,比如刚才那个含情脉脉看着你的张俊,再比如那个对你毕恭毕敬的蔡俊,不管哪个俊都行,只要给他干,就没有干不了的。”
吴爱国担心的道:“工人不服怎么办?”
我笑道:“不服?哪个吃饭了屎,撑得和钱做对?只要新主任上任,马上就有一大群狗围了过来,中国人天生就是狗命,抽一个大嘴巴上去,没几个敢还手的,这票吊人,骨头都是软的,对待他们,能硬不能软,不过你千万不要在我身上试,要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先宰光你全家,再放上一大火。”
吴爱国用手摸着下巴道:“你小子别威胁我,我知道你是个剌儿头,没事我招惹你干什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说小柴啊,你在基层,很多事都比我了解的清楚,群众中间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你要和我讲啊,千万不能瞒着我啊!”
我笑道:“你要我做无间道你就明说,用不着在我面装神弄鬼的,这些官面堂黄的鬼话,和傻的人说比较合适,比如杨斌。”
门外有人敲门,一个怯怯的好听女声道:“吴书记!您找我?”
吴爱国抬头道:“是小郑吧?进来进来!”
刚刚被我开过花苞的郑铃,头也不敢抬的走了进来,根本就没留意坐在沙发堆中的我,郑铃小声的道:“吴书记!找我什么事?”
吴爱国阴沉的脸色又变,变得如春天盛开的桃花,不过是老桃花,满脸的褶子几乎要掉下来,看得我直翻胃酸,这些干部的脸,真是太能变了,不但变得迅速,而且变得逼真,不登坛做法,哄骗愚民是浪费了,不——,他们不是时时在登坛作法吗?
吴爱国爽郎的笑声响起:“我说小郑啊!你来厂也有三年了吧?”
郑铃头,小声的道:“是——!”
吴爱国笑道:“车间里还习惯吧?”
他那笑脸,看到我眼里,假得不能再假,可是郑铃却激动的满脸通红,怯生生的道:“书记!以前我不懂事,得罪了您,还请请原谅??????!”
吴爱国难以致信的看向我,忙郎声道:“都是为了工作吗?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