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来到别玉寒的面前,从宫女莲儿接过最后一件,是一白色的披风,洁白如雪,一尘不染。
“玉寒身子骨硬不惧严寒,还是请公主自己披上吧。”别玉寒心中十分感动,想把这件披风给在寒风中等了自己很久的朝阳公主披上。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家公主连夜亲自为公子赶制的。”宫女莲儿厥嘴嚷道。
两片红霞飞上朝阳公主的两颊,亦羞亦嗔地瞪了莲儿一眼,并未说话,打开披风,踮起脚尖,亲自为别玉寒披上,系上带子,一副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地神态。
“玉寒谢谢公主关怀。”别玉寒感激地话音有些哽噎。
众人来到长亭中的石桌前,上面摆着一个酒壶,几个杯子。朝阳公主亲自将酒杯一一斟满,每人端起一盏酒。朝阳公主两支美丽绝伦的手优美地将酒杯高高举起:“敏儿今日为大家饯行,祝大家南途风顺,旅途平安。”说毕,将酒杯移至嘴边,一饮而尽。
“谢公主”众人齐声谢过公主,高高举起酒杯,学公主一饮而尽。
朝阳公主拿起酒壶,又专为别玉寒斟满,然后为自己斟上。千叶影儿伶俐,冲阿娇、杜隽使了个眼色,迈步出了长亭,二女随后跟出,远远站开。
沈岩却是快步走向八马香车旁的碧儿。没有看到冷如心,让他的心里多了许多的难受,尽管他知道经历了昨夜那一幕,冷如心肯定害羞不会来的,但真的没来,还是多了许多失落。
其实,冷如心来了,自己的心上人就要离京南去,再会遥遥无期,怎能不来只是因为昨夜的事而一时抹不开脸的她远远地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手拿香帕,两张红肿的眼睛偷偷望着沈岩。
那边莲儿一挥手,张成、芮霖立刻跟在她的身后远离长亭。
朝阳公主站在亭中,痴痴望着别玉寒,一双清澈纯真的大眼里泪花滚滚,显然强忍着才没有流出。半晌,朝阳举起手中酒杯:“江南山清水秀,花红人美,希望公子不要由此忘了京城,忘了敏儿。”
别玉寒鼻子一阵发酸,望望朝阳公主,一向潇洒健谈的他,此刻竟半天无语。最后将手中酒杯往朝阳公主的杯子上一碰:“玉寒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公主的。”一饮而尽。
朝阳公主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敏儿在京城等候公子早日返京来看敏儿。”将杯中酒饮了。
人不住抱住了朝阳公主,朝阳公主双手紧紧搂住别玉寒的腰,生怕放心上人走了,从此不再回来。
朝阳公主那双丰满坚挺的紧紧压在别玉寒的胸上,传来一阵温暖,温暖燃起丹田里的那股无名之火,火烧硬了那根玉柱,玉柱硬帮帮顶住朝阳公主的小腹,朝阳有意无意地使劲压在那根玉柱上面,轻轻蠕动、磨蹭。
别玉寒感觉到那股火越烧越旺,就要爆炸时,脑子里突然想起皇上说的那句话:“敏儿不会给人当妾的。”
别玉寒丹田里的那股火立刻被浇灭,灭的让人发冷。
不敢久留,一咬牙将酒杯放下,转身快速迈步出亭,否则真怕自己会留下来。别玉寒刚转过身,朝阳公主再也忍不住,两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沿着洁美无瑕的脸颊滚落下来。
见别玉寒突然离开,三女匆忙向朝阳公主施了一礼,返身追赶别玉寒。别玉寒来到乌龙踏雪前翻身上马,杜隽跨上白凤腾云,千叶影儿与阿娇钻进八马香车。别玉寒冲祝二一挥手,祝二一扬马鞭,马车向前冲去。
美妙的琴声自长亭响起,随着琴声,朝阳公主款款柔声凄然飘来,正是柳三变的雨甘霖: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别玉寒回望一眼长亭,两眼朦胧,已是泪连连,奋力一提缰绳,乌龙一声长嘶,在歌声中撒蹄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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