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斜阳从树叶中间射下来,照在黎丹儿身上,斑斑点点,使她看上去像一只长满斑点的动物。
两人所在周围的草很高,幸亏在他们坐的地方,有一块很平整的石头。
杨毅就坐在那块石头上,手伸进黎丹儿的衣服中,抱著她细细的腰,摸著她坚挺的乳房,感到非常舒服。
这时有一只蛇游走到那块石头下,偏著头看了看两人,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这一切黎丹儿都没有看见,她正闭着眼睛,抱著杨毅的头,缠著他的腰,上下动作著,她的脸上有一片潮红,一直延伸到胸前,轻轻的喘著气,鼻息沉重。
杨毅把黎丹儿随身必备的保险套从她口袋里掏出来,替自己的小弟弟套上。在阳光下,小家伙看上去像披了一件塑料雨衣,相当精神,它一直都是这么有精神的,除了前些日子杨毅还躺在医院病房的床上时。
黎丹儿低头看着杨毅的小弟弟,调皮的说道:“这么多天不见它,看来它还认识我啊!”
杨毅闷头不说话,把套子戴好了,说道:“好了!”
黎丹儿深吸一口气,满是期望的说道:“来吧!”
今天杨毅和黎丹儿做这种事的时候,发觉她不像以前那样放荡,这让杨毅非常不爽,她总是不停的喘著气,彷佛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把她的心脏压住了,然而她却总是不在那时候用力叫出来。
黎丹儿发现了杨毅的疑问,笑道:“今天我不希望你听到我的叫声,让你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所以我今天是用一种听上去非常压抑的声音在和你做的。”
“真有你的,你可以算是我上过最有创意的女人了!”
杨毅失笑道。
“啊!”
突然黎丹儿坐在杨毅大腿上,对他说道:“这个套子肯定是劣质品,割得我都有点痛了。”
两人就这样疯狂的在蜡烛山的草丛里做那件事,丝毫不理会旁边布满了窥视的眼睛,其中有蚱蜢的、青蛙的、蛐蛐的、另外还有蛇的,牠们盯著两个亢奋的人类,或许眼里是充满了疑惑不解。
就在两人翻云覆雨时,远在二十八公里外的霹雳火舞厅外面,酒醉的纪雪秀正在舞厅外的马路上跌跌撞撞的发著酒疯。
纪雪秀记不清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有一种花叫曼陀罗,洁白美丽、芳香馥郁却暗藏杀机;有一种人叫已婚人士,成熟体贴、温柔娴静,却失去了再爱别人的权利,曼陀罗不能碰,嗅觉的迷醉后是身心的麻痹;已婚人士不能碰,短暂的欢愉后是难以收拾的残局。”
可惜当纪雪秀明白这段话的时候,她已经身心疲惫,无力收拾残局甚至懒得去收拾残局了。
这几天来杨志麟的细心多少让纪雪秀有点安慰,不过一个怀孕的女人要考虑的问题就很实际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于是她催杨志麟尽快离婚将自己娶进门。
不过纪雪秀这种单方面的起意很显然是没什么用的,杨志麟支支吾吾的态度让她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该怎么办?”
纪雪秀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于是她在昨晚和杨志麟又大吵了一架:“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是你,和我海誓山盟的人是你,和我生死缠绵的人也是你,最后欺骗我感情的人还是你,我算你的什么人?连情人都算不上,养了情人还得给我买间房子吧!而你呢?就租这么一间破房子来打发我!我图你什么了?我是自己上班养活自己,你只是高兴了才过来发泄性欲,如果结局注定悲剧,为何当初给我美丽的承诺?”
面对纪雪秀的讨伐和指责,杨志麟采取了一种非常高明的态度——装傻般的沉默,任她骂得多厉害,他就当作没听见。
气不过的纪雪秀在声讨无效之后,直接开始动手,可是杨志麟还是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撕扯揪打著,根本没有一点脾气。
打不还手,骂不还手,还真让人头痛。
纪雪秀在气急之下,又想打电话到杨志麟家里给他老婆朱亚男,没想到结果却是被杨志麟夺过手机摔掉,给她一个耳光后再次生气的离开。
现在纪雪秀不再牵挂杨志麟了,他离开自己后可以去陪老婆,而自己呢?
纪雪秀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到舞厅里藉著烟酒和音乐舞蹈发泄心中的苦闷,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杨志麟的儿子,而且他还跑过来和自己搭讪,一脸的色棍模样,真是和他老子一个德行,人家是将门出虎子,他们家却是无赖爹出流氓儿。
自从纪雪秀第一次和杨志麟摊牌失败后,她就开始收集他家人的资料,若实在不行了,她就想找人去做了他们。
今天纪雪秀和杨志麟的儿子碰面之后,对他们母子的厌恶之情又增加了不少,看着儿子就能想象到教育他成人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
寂寞的夏日傍晚里,回到家中的纪雪秀在床上辗转反侧,打开音响,却听到一首让她伤心的情歌:“你微微一笑将我套牢就这样进了圈套,你张开双手将我拥抱背后却藏著一把刀,你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到,爱情是毒药,糖衣太美妙,你的诱惑我抗拒不了,爱情毒药糖衣太美妙,你的诱惑我抗拒不了,要如何才能让爱只有欢笑,浅尝了即止就好,吞下了把命都送掉……”
“对!我再也不能这样活,再也不能这样过,我得走我自己的路,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纪雪秀关掉音乐,已经心灰意冷的她对自己这样说道:“我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