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程庭若。
梁萦柔注意过曾尧逸坐牢後曾义帮的情况,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下子没了帮派老大,起先曾义帮很乱,不过没多久程庭若就站了出来,他虽然没有坐曾尧逸的位置,但是所有事情还是他说了算。
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在曾尧逸在位的时候就有心想要洗白,程庭若也秉承著这个理念,虽然不能说曾义帮完全洗白,但是起码表面上没有再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从曾尧逸离开被窝後,梁萦柔就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她眷恋著他身上的体温,好在曾尧逸电话打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梁萦柔紧紧地闭著眼睛,仔细倾听著曾尧逸的动静,他轻柔地掀开被子,重新躺回了被窝,小心地把她搂在怀里,梁萦柔鼻子酸楚不已,努力地隐忍著泪水。
曾尧逸的警觉性很强,梁萦柔不清楚他有没有发现自己装睡,现在这麽平和的时刻仿佛回到了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在两个没发生关系之前,曾尧逸偶尔会在她的床上过夜,不过都是很单纯的睡觉,那时起梁萦柔就特别喜欢闻曾尧逸身上的味道,就像被安全感笼罩著一样。
因为两人都赤裸著,彼此相依就显得烫热无比,曾尧逸躺了没多久,又重新起身,他从口袋里掏了什麽东西後,就悄悄地下了床。
黑暗里梁萦柔看著曾尧逸慢慢地走向窗边,然後火光一闪,慢慢地飘来一阵烟味,梁萦柔并不喜欢烟味,曾尧逸为了她彻底戒过烟,对於曾尧逸这些体贴的举动,她是很动容的,那时候她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
梁萦柔不知道曾尧逸吸了多少根烟,过了很长时间,他都没回到床上,而且他身上没穿衣服,就站在窗前吹风,梁萦柔忍不住会担心他的身体。
犹豫了良久,梁萦柔还是坐了起来,说道:“回床上来吧。”
借著外面的亮光,梁萦柔知道曾尧逸回头看她,只是看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片刻过後,曾尧逸熄灭了烟头,又重新走了回来。
两个人现在都清醒,曾尧逸不想为难梁萦柔,所以他开始穿衣服,说道:“阿若让我回去,我先走了。”
梁萦柔如鲠在喉,她清楚地听到曾尧逸说不回去,让程庭若自己处理事情,可是现在他又说要回去了,她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醒了的关系,两人面对面尴尬,所以他想离开。
梁萦柔说不出挽留的话,就算她心里拼命地呼唤,那迫切的声音也没有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
梁萦柔并没有什麽生日愿望,她就是想要曾尧逸陪她一下而已,可是生日才过去几个小时,这个愿望也开始破灭了。
曾尧逸穿衣服的速度并不快,可是总是会穿完的,梁萦柔坐在床上怔住,曾尧逸穿戴完整後,站在原地没动,他们像是临别般,只是双方都讲不出再见两个字。
曾尧逸最终还是忍不住,倾身去亲吻梁萦柔的额头,他喉咙发紧,亲吻了许久,开口讲道:“照顾好自己,我现在还你自由,以後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曾尧逸就转身离开了,梁萦柔伸出手想去拉他,可是只听见一道响亮的关门声,她的手心只来得及抓住一把空气。
梁萦柔的双目瞬间空洞了,豆大的眼泪像是决堤了般,汹涌地冒出来,她想要喊曾尧逸别走,可是只能发出嘶吼般的哭声……
作家的话:
妈蛋,我写这章竟然有些想哭= =
☆、(10鲜币)017
梁萦柔有种感觉,曾尧逸这次是真的要离她而去了,他们纠缠了将近十年,今天可能就是终结,而她难受得几乎呼吸停滞,心脏骤停,比上次她离开时还难受。
而梁萦柔也搞不清曾尧逸对她究竟是什麽感情,她觉得他们相爱时,他在外面养人,而她觉得他并不那麽在乎自己时,又表现得那麽深情。
梁萦柔永远不会忘记看见曾尧逸怀里搂著别人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被她知晓他在外面有人了後,曾尧逸便开始明目张胆地在外面留宿,从一个星期开始不见人,到後面一个月也不回来一次,梁萦柔无助到彻夜难眠,她弄不出明白他们两个人出了问题,事前一端倪都没有。
只是梁萦柔依旧留在曾尧逸所谓的家里,日日期盼著他会想起她来,偶尔来探视一下她也行,可是等到的总是曾尧逸的匆匆而来,又迅速离开,仿佛对她失去了一切耐性。
梁萦柔从各种渠道去打听跟曾尧逸一起的人是谁,只是曾尧逸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瞒得密不透风,她无从知道自己输给了谁,又该如何把自己所爱的人赢回来,她像个被抛弃的怨妇般以泪洗面,短短时间就消瘦得不像样子,眼窝凹陷,面色蜡黄,她连照镜子都不敢,更不敢以这副鬼样子见人,不过她那也只是她的杞人忧天而已,因为曾尧逸都不曾留意过她。
那段时间只有程庭若会来看她,讲些笑话给她,又变著法子逗她开心,不过梁萦柔都笑得很苦涩,她失去了父母,以为收获了曾尧逸,到头来她连曾尧逸也没把握住。
程庭若开导她说曾尧逸是有苦衷的,最後曾尧逸还是会回到她身边,让她开心一,梁萦柔也希望程庭若的话是真的,她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了失去曾尧逸的痛苦。
梁萦柔在等,她希望曾尧逸如程庭若所说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做不出那些争风吃醋,把场面搞得尴尬难看的事情,如果曾尧逸真的不爱她,而爱上了另外一个人,那麽她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就算她难过得痛不欲生,也不会去勉强不是自己的东西。
只是梁萦柔等不到曾尧逸回到自己的身边那天,在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曾尧逸答应了会陪她庆生,而梁萦柔也决定了这是他们最後的机会,那天她决定开诚布公地跟曾尧逸谈,如果他们要继续走下去,他必须斩断外面一切乱七八糟的关系,如果他们不想继续了,那麽她会离开。
曾尧逸那天回来得不早也不晚,差不多七的时候,梁萦柔准备了一桌菜,就两个人一起过个生日,在梁萦柔还没开口讲两个人的事情,曾尧逸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神色慌张,或者该说恐惧不安,站起来时还带倒了椅子,而那张沈重的椅子恰好砸到她的脚上,梁萦柔痛得闷声呻吟,泪水满眶,而曾尧逸全然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反而是连招呼都没打就往门口走去。
梁萦柔猜测大概是跟曾尧逸一起的那个人有事,她忍